但是,真没想到,我只交出去了半日,就发生这起子盗窃之事。
整个侯府,几十年间,恐怕这还是头一遭吧。
季九月,我念你是乡下出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对你格外照顾,但你也不能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来呀。
你把侯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就算是乡下出生的女子,也应该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吧。
要不,你还是自己坦白吧。
这样一来,念在宣儿的面上,齐家会给你一条生路。”
白晨一副懵逼状,傻傻地看着秦氏,眼泪在眼眶边上打转,万般委屈的模样。
“婆婆说的,儿媳完全没听懂,你的意思是,那些盗贼是儿媳指使他们干的?
儿媳才来侯府几日,哪有那本事?
那几个人,除了昨晚去给儿媳报备的康叔,其他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再说了,我能有什么手段去对他们进行威逼利诱?
您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其实真的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女子。”
与此同时,白晨还倔强地站起身来,怒视着康田,“你昨日只是来露了一下脸,然后就说有事要忙,直接就走了。
我说想清点一下东西,你却不让。
原来,你是想偷先婆婆的嫁妆啊!
婆婆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干出这起子鸡鸣狗盗之事来,你说,你对得起婆婆这些年对你的信任吗?
像你这种表面忠贞不二,暗里阴毒险恶之徒,真应该被天打五雷轰,或者死了去阴间,承受锯解、刀山、油锅、碓磨等刑法。
最后,再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白晨的指桑骂槐,把秦氏吓得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映,抖得特别厉害。
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天也清楚。
自己做的这些事,将来真的会遭到报应吗?
康田也被骂得一身火气,也怒瞪着白晨,“大少奶奶,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昨日我去你那儿报道时,你居然让我喝毒茶,然后威胁我,让我半夜给你偷东西,如若不然,我就得死。
我怕呀!我上有老,下有小,哪里能一死了之,所以才干出这等糊涂事儿来。
夫人,夫人,对不住啊!
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呀!
您大可以派人去她的屋里好好搜一搜,肯定能搜出毒药来。”
“呵呵呵,你没那本事?你本事大着呢。”秦氏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目光特别森寒。
只要搜出了毒药,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了。
你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没办法抵赖了。
动不动就把天上的神仙搬出来,谁惹得起呀!
此刻,我倒要看看,天上的神仙还怎么帮你,哈哈哈!
“居然连毒都用上了,这样的人,侯府怎么留得?
这种祸害,最好就是乱棒打死,再丢去喂野狗。”秦氏越说越歹毒,越说越愤恨,“你这种货色,宣儿他不会喜欢的。“
接着秦氏转折都没有打,又换了一个表情,万分心疼的模样,”可怜的宣儿啊!是母亲对不住你呀!给你娶了这么个毒妇做媳妇。
呜呜呜。”
秦氏说到此处时,已经伤心得不能自已了。
但她的痛苦表情只维持了十秒,又变成了狠厉之色,“去晨旭院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