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婉死了，没有什么波澜。

但齐远死了，却让整个赤霄宗都震撼莫名。

“内门第一，现在就已经落在周师兄的头上了吗？”

不管齐远有没有出全力，现实就是，整个赤霄宗除了赤霄真人，能杀他的，只有周恒！

“内门第一……身为亲传弟子，也许周师兄根本不屑一顾。”

“所以，应该称他为赤霄宗第一弟子！”

实至名归！

这一刻，连柯剑也沉默下来，不再反对。

他脸色黯然，却又露出几许或已看透的表情。

白瞳捂着肚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有张若云、萧江、林浅、连玉山等人是发自内心的兴奋。

“周师兄……”

有人轻声喊着，却忽然发现周恒有些不对劲。

事情，或许还没有结束……

这一刻，天武大殿里，没有一个弟子敢靠近周恒，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大一些。

“周师兄怎么了？”

“嘘，别出声。”

周恒注视着死去的夏诗婉，看起来十分平静，只低声呢喃道：“就这么死了……”

然而，谁都能够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威压从他身上蔓延出来，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股威压，甚至能够影响实际。

天武大殿中的很多摆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玉瓶，木几，藤椅……，除了赤霄真人座下的，无一幸免！

“好可怕！”

这种感觉，就仿佛天塌了一样，那种压迫感和恐惧感，让众弟子逐渐窒息。

这是二层剑势！

他们忽然明白了齐远死的真正原因。

这不是侥幸，这是真正的实力！

赤霄宗第一弟子，从此再无争议。

周恒仍旧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就在赤霄真人皱眉，打算打破这股气势威压时。

周恒平静的脸上忽然一笑：“算了，亲手把你埋葬吧，也算是把过去的周恒，和你一起葬灭了。”

恐怖的威压顿时消散一空。

但夏诗婉的尸体却凭空漂浮起来，跟随着周恒，慢慢离开了天武大殿。

众弟子无人敢滞留在周恒面前，纷纷退至两旁。

“这小子的二层剑势更加凝实了，不过他不是透支了吗，难道心结解开，念头通达，瞬间恢复了？”赤霄真人暗自不解，不过如果真是这样，这绝不是一个好预兆，因为这种恢复，和回光返照没有什么区别。

“得看着点这小子。”

赤霄真人知道寻常的二层武势就算能够影响现实，也只能造成很小的力。

可周恒，却在这一刻仿佛蜕变了一般，竟然能够控制一人的肉身腾空。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现在应该还很吃力。”

赤霄真人的判断没错。

当周恒把夏诗婉的尸体带到后山时，他已经气喘吁吁，头痛欲裂。

“精神力，又空了。”

周恒拔剑，放下夏诗婉的尸体，随后挥斩，恢复了一些的雷霆之力伴随剑气轰出，在地面上炸出一个坑洞。

夏诗婉的尸体被他抱入坑洞中，覆盖上黄土。

随即，长虹剑削断一块巨石，用剑尖写下“夏诗婉之墓”后，把它做成简易的墓碑，插在土堆前。

最后，收剑。

周恒伫立在墓前，静默了片刻后，赤霄真人忽然出现在他身旁。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