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千年以前,一个异界降临的魔物却闯入了祠堂,吞噬了其中的力量,继而化为了现在的魍魉,这也是我们巫女一脉,为何不惜以自身的自由与性命,也要封印住这个魔物的原因。”
“这一切,是我们做的不好,我们有责任去承担。”
弥勒悠悠的说着,而范马则是意外的看了这个巫女一眼,认同的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弥勒所说,巫女一脉确实有着自己的担当与责任,犯下了错误还知道弥补,属于是在这个忍界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不过,还请您不要担心。魍魉虽然吞噬了历代巫女的法力,变得极为强大,但它现在却仍在封印的限制当中,而且我们巫女一脉有着专门对付它的法子。”
说着,弥勒拿出了一枚精致的澹白色铃铛,轻轻地摇动了起来,发出了好听的声响。
“这是上代巫女所传下来的,只要您帮我掠阵,我就能够封印住魍魉…”
而范马则是摆了摆手,示意弥勒自己需要思考一会。
在他的记忆中,魍魉的爆发在未来应该有两次。
一次是由弥勒一人镇压,大概就是范马现在的时间段,而第二次就是“鸣人之死”的剧情了。
在第二次魍魉爆发时,弥勒镇压失败身死,随即牵引出了女儿紫苑和鸣人之间的故事。
在那个时候,还有着名为“黄泉”的野心家试图夺取魍魉,而现在范马倒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包括原时空中弥勒的女儿…
而弥勒所说的异界魔物、巫女法力的修行体系,也让范马看向这个女人的眼光逐渐锐利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巫女、一个美丽的女人,而是一座记载了忍界数千年秘辛的图书馆,属于是人形自走宝库了。
关于忍界在大筒木降临之前的日子,范马极为的有兴趣。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那还请前面带路吧,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的。”
范马笑了笑,向着弥勒微微点头,“以拯救忍界生灵为己任的巫女,值得尊重。”
闻言,弥勒听着范马客气的语气和与之不相称的雄壮到极点的身躯,莫名的脸色一红。
在鬼之国这个封闭的环境下,弥勒并没有和陌生男子接触的经验。
而鬼之国的男性,也都是以阴柔的风格为主,与范马强烈的雄性与侵略性十足的画风,是完全不一样的。
范马的笑容,就在这机缘巧合之下,让弥勒这个封闭的巫女,似乎觉醒了“心中的雌”…
…
沼之国。
弥勒挽起了满是汗水的发丝,小口的喘着气,轻轻地拍了拍范马的侧腰。
“就是这里了,这里是封印着魍魉肉身的所在地…”
在两人的面前,是一座巨大的火山口,光是靠近这里,温度就高的让常人接受不了,以至于弥勒需要用某种秘术覆盖住身体,抵抗高温的侵蚀。
“封印着肉身…”范马笑了笑,根据他的记忆,那所谓的灵魂就是弥勒自身了,或者说是传承着法力的历代巫女。
魍魉这个存在,在范马的推测中,应该是以异界魔物为基底,混入了历届巫女的无法掌控的法力,所混合而成的特殊魔物。
但成也法力,败也法力,巫女一脉的特殊封印术式又能很好地限制住它。
这也是为何,后世的魍魉,那么迫切的得到紫苑的身体。
“这个魍魉,可以看作成域外天魔和历代巫女心魔的结合体,属于是缝合怪了,算是很有意思的异存在了…”
“那么,就请你带路了,弥勒巫女。”
范马手掌一抓,将弥勒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火山口的淤泥十分的繁多,这个身怀着奇妙传承的巫女,却应付不了这种简单的小事,以至于漂亮的巫女服身上都溅满了泥点,白色的袜子也有着污渍,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一个打算拯救忍界的巫女,不应该是这种窘迫的样子的。
“诶?不用这样,太麻烦您了,范马君…”
弥勒坐在范马的肩膀上,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强壮。
“做事吧,这些都是小节,我们不应该纠结这些。”
范马带着弥勒,大步的走向了火山口深处。
在沼之国的这座火山之下,就是千年以来,巫女们封印自身力量的祠堂,也是魍魉的肉身封印之地。
“是…是!范马君,我会努力的!”
弥勒有些害羞的看着范马坚毅的侧脸,但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只是皱着眉头,细致的观察着四周,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
弥勒悄悄地抚平着起伏的胸口,压抑着内心中莫名的冲动,心中自语道:
“这是一个愿意用心帮助我守护忍界的好人,弥勒啊弥勒,你怎么能想那些无用之事呢?”
走了片刻,映入范马眼帘的,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祠堂,而是一座青石打造成的大阵!
在这阵中,均都是密密麻麻的符咒,上面溢满了澹紫色的能量,似乎就是弥勒所说的法力。
弥勒从范马的肩头一跃而下,手中拿起了澹白色的铃铛,如临大敌的扫视着封印大阵。
“范马君,魍魉十分狡猾,还请帮我护住周身,它会不择手段的攻击我的!”
弥勒轻声说道,随即高举起了铃铛,周身的法力暴涨,头顶出现了乳白色的光圈,背后浮现出了一对澹粉色的翅膀,服饰也转换成了十分高雅的羽织。
“巫术·圣女形态!”
而随着弥勒的发威,封印阵中也对应着爆射出恐怖的黑紫色能量,伴随着深沉的大吼声。
“弥勒,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