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吴清那往余欣月脸蛋伸去的猪蹄还没碰到她的脸,便突然被她给反扼住了。
“你休想轻薄我!”此时余欣月像只炸毛的小猫咪一样对吴清怒瞪着眼睛。
然后又慢慢将他的手腕松开,似乎是怕真的伤害到他。
“嘶……我看你脸脏,所以想帮你擦掉,并不是想轻薄你。”吴清的嘴唇和手腕都在颤抖着。
“我不是故意的。”
他刚才一上头就忘了亲手帮女生擦脸是一件过界的事——特别是对余欣月来说。
“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们是师徒而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余欣月再次警告,然后伸出舌头舔掉了自己嘴边的白色棉花糖,她不想浪费食物。
“好……”吴清有些郁闷,但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便没有多说什么。
“那我去洗澡了。”他起身要去阳台拿衣服。
这时,背后却传来余欣月的声音:“你先坐好。”
“怎么了?”吴清扭头疑惑地看着她,微微退后半步,害怕再被她扭断双腿。
“你这里有药酒吗?”余欣月问。
“有,你要它来干嘛?”
余欣月目光悄悄移到了吴清发红的手腕上,说道:“你把药酒拿出来。”
“好。”吴清懵懵地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瓶跌打酒,递给余欣月。
“坐下,离我近一些……我不打你。”
吴清乖巧地挪动屁股坐到了她身边。
“这个……是直接涂吗?”余欣月笨拙地打开跌打酒的盖子,对吴清问道。
吴清看着她真挚的眼神,愣了愣:“是。”
“你可以自己涂吗?”
“不行。”吴清摇了摇头,“我手痛。”
“那你把手给我。”余欣月一边露出嫌弃的眼神,一边轻轻握起了吴清的手臂。
接着,吴清便感觉刚刚被扭伤的地方有一股冰凉涌上——
是余欣月在给自己擦跌打酒。
“我也不想故意扭伤你的……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是我的债主,但尽管如此你也不能那般对我。”
余欣月边轻轻地往吴清手上涂药酒边碎碎念道。
“我知道了。”吴清看着她低头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触动。
一个小时前白尘乐才说过不要试图跟生气的女生讲道理,但余欣月就是那个特别的女生。
她哪怕生气了也是讲理的温柔的。
大概是因为她曾经教导的弟子都是孩童,所以她尤其耐心尤其好脾气。
“好了没有?”半晌后,余欣月问道。
“好了。”吴清满意地点点头,感觉伤处被按摩得特别舒服。
余欣月不愧是修行者,手艺相当不错。
“那趁着如今药酒未干不方便沐浴,你先背两段心决给我听。”
吴清:“……”
“天之道在万物灵……”
这次他背诵得还算通畅,毕竟是下了功夫的。
背完后他看余欣月脸色缓和,便问道:“师父,你表现好了我会给你奖励,那我表现好了……”
“你会有奖励给我吗?”
吴清是懂得寸进尺和作死的。
余欣月想了想:“我如今没有什么能拿出来奖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