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余欣月有些羞愧地回答，“我可以少吃一些的。”

“不用抱歉也不需要节食，你不买漂亮衣服也不买化妆品……光吃饭吃不了多少的。”

“化妆品是何物？”

吴清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跟胭脂水粉差不多……你不需要这个东西。”

“哦，”余欣月打开自己手里的购物袋看了看，回头向吴清问道，“今天你一共花费了多少钱?”

“我算算，先是三套那个衣物，后面还买了一套衣服和一条长裙，再加上吃的东西……”

吴清在心里大概算了算，“一两百桶泡面吧。”

听到这个数字，余欣月的脸一下子就垮掉了。

欠债越来越多，她却无力去还。

“我可以靠那个赚钱吗？”她突然指向路边一个摆摊的大叔。

“摆地摊?不行……容易出事。”吴清立马否认了。

事实上，没有身份的余欣月做什么工作都会有一定的危险。

“那我应该做什么才能抵债?”

“教我修仙啊，还有帮我做饭做家务做……我会教你。”

余欣月脸色变幻，觉得自己怎么像是要做他的丫环了——不对，我可是他修行一道上的师尊！

“那我的身份……”

“我会想办法尽快搞定。”

“多谢你。”

“不用，”吴清摆了摆手，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十几米高的喷泉，“欣月你可以跟我照张相吗？”

那个喷泉旁有不少情侣和朋友在合照，吴清也想整一个……第一次跟修仙女孩出来逛街，很有纪念意义的。

“啊？”余欣月有点懵。

“就是为了纪念我们第一次出行，像是作画一样用手机记录下我们的模样，可以吗？”

“……好，在这里吗？”余欣月连忙找了个石墩子，在它旁边表情肃穆地站好。

“去那边。”吴清哭笑不得，连忙跟她示意了一下喷泉方向，“我们站在那里，请别人帮忙拍。”

说完，吴清就大步往喷泉那边走去，余欣月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

“美女你好，可以帮我们拍个照吗？”吴清随意拦住了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语气诚恳。

她本来想拒绝的，但回头一看到吴清的笑容，动摇了。

再瞧一眼他身后的余欣月，彻底动摇了。

“可以啊！”女孩一口应下来了，毕竟能够为这么好看的一对情侣拍照，好像也不错。

于是在摄像头中，余欣月露着僵硬的笑容用立正的姿势站在了吴清旁边。

“笑得灿烂一点。”吴清对她说。

她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有点渗人。

“算了，你还是跟刚才那样吧。”

“哦。”僵硬紧张的笑容重现余欣月脸上。

“你们不牵个手抱一下什么的吗？”被临时拉过来的摄影师不乐意了。

“不用不用，我们在镜头前不习惯这样。”吴清摇了摇头。

他不想绑架她做这种事情。

“那好吧，一、二、三……准备。”

“好，再来一个。”

“……”

“谢谢美女，你的摄影技术真好。”

“谢谢你。”余欣月也跟着道了声谢。

告别热心的摄影师，吴清开始察看照片。

照片中，喷泉在背后立着，而两人也僵硬地并肩立正像是在罚站……

好似两个大傻子。

“拍挺好的。”吴清却很满意。

余欣月看了看手机里被记录下来的自己和吴清，笑了笑：

“嗯。”

她忽然有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