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负手立于天空，身影孤独寂寞。

此刻若不是那一身保安服，秦然一定以为这是哪个修仙宗派的剑修高人。

老李沉思许久，忽然悠悠开口：“我三岁拜入师门，练剑七十载，本以为天下剑道尽数掌握，无所不知……没想到，今天只是见到你这剑法的第一式，就让我感受到了无可逾越的鸿沟。”

“倘若你这剑法还有后面的变化，如果让我见到，只怕是会让我道心瞬间瓦解，从此不敢练剑！”老李苦笑。

秦然沉默，他无法想象用一生的执念追求剑道的人，在看到昆吾三剑后的颠覆。

根据他的分析，系统奖励的功法以及秘籍，不管是质量还是实用性都大大强于目前夏国武道，硬要对比的话，就像是仙侠世界与武侠世界的差距。

系统就像是从另一个层面收录了这些功法。

“秦同学，不知师承何处？”老李忽然开口。

秦然抱拳回答：“不敢隐瞒您，我是靠自己修炼的，而这套剑法，就像先天就烙印在我心神内，并无他人传授……”

老李沉吟片刻：“原来如此，自古就有大能转世的说法，你或许是上古某位剑仙，这一世重修，携带者上一世的剑道而来……因此，才会有如此浑然天成的剑法！”

“上古剑仙？夏国的历史中……并无这类记载吧！”秦然从未在历史正文中发现有修仙字样的痕迹，对于武道为主的七千年夏国，修仙无疑是天方夜谭。

老李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的，传说在七千年前……甚至更久，有一群上古练气士，他们的修炼方法听说并不是修炼武道，而是丹道……”

秦然听见“丹道”二字，心神大震。

这不就是神魂修炼之法吗？

“而上古练气士们在丹道大成后，意识到了肉体战力的缺陷，于是就有人琢磨出了武道修行之法来补强战力……这就是武道最早的雏形。”

“问题是，上古的武道功法，是建立在丹道大成的情况下再辅之使用武道，威力虽然惊人，但……现在无人能修丹道，上古的功法便逐渐失传。”

“随着演变，武道功法已经完全变成只能靠肉体施展。”

秦然听明白了，上古的修士同时修炼丹道和武道，建立在神魂基础上的武道招式威力更强。这就是仙侠与武侠的区别嘛……

秦然有些不解：“为何……现在无人能修丹道？”

老李叹了口气：“我也是听师门长辈偶尔闲谈得知，上古修士修炼丹道，是需要吸纳灵力的，而自从七千年前一次大变后兰星的灵力便日益贫瘠，导致丹道根本无法修行，同时也逐渐遗失了修炼之法……”

原来如此！

自己之所以能修炼丹道，全靠“聚神凝魂液”，想必其中的成分便蕴含着灵力。

“秦同学……你这一剑，让我隐隐约约感到了剑道的方向……我在此拜谢！”老李给秦然行了个礼。

秦然闪过一边，不敢接受。

开玩笑，这么恐怖的高手，在云间搭桥信手拈来，自己怎么敢占他便宜。

秦然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李大爷，其实我前段日子见您半夜对着天空中的妖魔鬼怪横劈一剑，不知道您是否知道那些妖魔的来历？”

老李讶然道：“什么妖魔鬼怪……？”

“啊？您不是一剑劈死了七八只吗？”

“那是……妖魔鬼怪？”

秦然也愣了，这老李杀都杀了却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