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是拿我当傻子?”朴承元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我讨厌许敬贤也仅仅是讨厌,本身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但你们可不同,所以你觉得这所谓的合作有对等可言吗?”
“我们自然会给你补偿。”赵夫人自作聪明的为自己家里省钱,把赵源一开出的条件打对折,“除了价值五千万美金的资产外,你今后无论是晋升还是调职,我们家都能帮你出力。”
“我们自然会给你补偿。”赵夫人自作聪明的为自己家里省钱,把赵源一开出的条件打对折,“除了价值五千万美金的资产外,你今后无论是晋升还是调职,我们家都能帮你出力。”
她感觉这条件已经很好了。
朴承元没有拒绝的理由。
看着对方一副“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想什么”的模样,朴承元都快笑了。
这女人是没亲手贪过钱吗?
不知道他们检察官的创收能力吗?
这女人比他想象中更蠢,赵源既然一让她出来代其拉拢自己,难道就没教过她该怎么谈判,怎么说服自己?
等等……
或许是赵源一教了,她不听?
想到这里,朴承元试探道:“我要跟赵将军通电话,这样我放心点。”
“条件不满意你可以提,我老公让我全权跟你谈,说打电话互相感受不到对方的诚意。”赵夫人顿时急了。
她这话倒是半真半假,赵源一不通过电话跟朴承元谈就是因为隔着电话脸都看不到,别说是诚意,朴承元就在许敬贤身边接电话跟他谈都可能。
让他老婆亲自按照自己教的方法去跟对方谈,成了再用电话联系即可。
朴承元知道自己猜对了,既然如此那就放心了,说道:“好,除了你说的那些条件之外,我还要三千万美金的现金,当钱到我手里那一刻,那么也就是我们合作正式开始的时候。”
虽然赵夫人是个傻子,但赵源一不是啊,不提点条件的话那也太假了。
“没问题。”赵夫人松口气,又变得镇定起来:“我们家被盯着,取钱有点麻烦,你给我个国外的账户,我让人直接从国外的账户划给你就行。”
“没问题,今晚前发你手机。”朴承元点了点头,伸出手:“合作愉快。”
赵夫人连忙握住:“合作愉快。”
这还是她头一次用自己的方式办成那么“大”的事,一时间成就感满满。
片刻后,看着赵夫人的背影,朴承元突然觉得气运一说还是有点道理。
他估计特检组那边忙里忙外应该还没取得什么大突破,反而自己这边应该是全案最大的进展,白捡个大功。
“本来想低调,但运气不允许啊!”
………………………
与此同时,首尔地检。
“许部长好。”
许敬贤单手插兜,快步走在侦询区的走廊上,身后跟着怀抱文件夹的姜采荷,一路上所有人纷纷驻足问好。
“开门。”
来到一间侦询室前许敬贤说道。
负责看守的人敬完礼后才开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姜采荷嫌弃的后退一步捂住口鼻。
许敬贤微微皱眉,优雅的拿出一张白手帕虚掩在鼻子的位置走了进去。
“部长好!”
负责熬权秀成的搜查官起身鞠躬。
“辛苦了。”许敬贤真诚的说道。
在这种环境待着不止是折磨疑犯。
同样折磨两个轮班守的搜查官啊。
每天十二小时闻着尿骚味和汗臭味及大便混味合的味道,搜查官都他妈想辞职了,但许敬贤一句关心顿时让他心底一热:“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种脏活累活他们不干。
难道要让许部长这种精英来做吗?
所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许敬贤……你……你不得好死!”已经几十小时没合过眼的权秀成已经精神恍惚,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许敬贤,当即送上真挚的祝福。
在侦询室这几十个小时是他感觉人生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每天不能睡觉不能吃饭,只在渴了时有白水充饥。
高傲的他,体面的他被迫不断在裤子里撒尿,甚至是大便,让他都不由得庆幸不让他吃饭是好事,至少现在他肚子里没东西可拉,不用一遍的又一遍忍受这种践踏尊严的自我羞辱。
他的自尊心,他的高傲都已经被踩进了泥里,这种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许敬贤目光落在权秀成身上。
此刻权秀成已经和刚进来时的他判若两人,面色苍白,眼球深陷,黑眼圈乌黑如墨,满脸的胡茬子,身份散发着浓浓的臭味,不如街边的乞丐。
真的很惨。
姜采荷偷偷瞄了许敬贤一眼。
叔叔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居然还敢骂我?看来你还是不想睡觉,不想吃饭,不想上洗手间,不想洗个澡,不想换衣服,既然如此那我过几天再来。”许敬贤笑容温和语气平静,说完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又说道:“到极限了,再不给吃的就饿死了,今天开始给他一日三餐。”
“我说!我认!什么罪都认!你他妈说朴震喜是我杀的我都认了!呜呜呜,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权秀成歇斯底里,近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随后号啕大哭起来,脑袋不断撞击桌子,似随时变成精神病。
“我对你犯了什么罪不感兴趣。”许敬贤转身看着他说道:“我只对赵源一犯了什么罪感兴趣,那么,权会长有兴趣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兴趣吗?”
权秀成急促喘息了几下。
然后抬起头,双眼涣散无神,一副被玩坏的样子,声音嘶哑,“绑架李仓英是为了给他有心脏病的儿子做换心手术,两次都是他让我绑的,第一次绑时他很上心,有他一个已经退役的警卫参与,就是医院自杀那个。”
“另外,爱博慈善基金会只是他的敛财工具,我们这些富豪捐款,再带动民众捐款,一部分拿去做一些花不了多少钱的所谓的慈善,剩下的……”
“剩下的富豪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许敬贤接了一句。
权秀成摇摇头:“他全要。”
接着又补充道:“爱博会的富豪有跟我一样是被他扶持起来的,也有很多人主动投靠到他麾下的,所以这也算都得向他交……就当是保护费吧。”
姜采荷飞快在本子上记录,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能跟上权秀成的语速。
毕竟她手指拨动的频率很厉害。
“你说这些有证据吗?”许敬贤问。
“有,当然有,我也要防着被卸磨杀驴啊。”权秀成点点头,随后嘲弄的看向许敬贤:“你应该也养着我这种人吧,你猜你让他们干见不得人的脏活时,他们会不会留证据自保?”
“现在是我问你。”许敬贤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肯定有,刘胖子,周承南,金钟仁这些白手套黑手套都多少都留下了一些证据以做自保之用。
这是人之常情,限制不了的,手里不留点东西他们也不敢放心去做事。
朴灿宇例外,朴灿宇和他就像赵源一和那个自杀的前警卫一样,双方不单纯是利益关系,死也不会出卖他。
只要他不出事,刘胖子他们手中掌握那些东西那就没问题,而他一旦出事的话,这些就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但他会不会出事不取决于是否贪污腐败,是否杀人放火,而在于检察总长或者更上面的是不是想收拾他,在于利家这些靠山是不是愿意保下他。
所以他才想拼命的往上爬,只有头上的人越来越少,那么能决定他生死的人才会越少,他也就才会越安全。
权秀成见没能恶心到许敬贤也就老老实实交代:“他每次通过电话让我做事时都留了录音,有录音带,也有录音笔,全部放在我家三楼卫生间的马桶里,那个马桶是定制的,往里面放东西很麻烦,但往外拿很简单。”
“把家里水路总开关关了,将马桶里的积水抽干,再直接砸碎,里面的东西就掉出来了,一定要先抽水,录音笔和录音带可没有防水的功能。”
姜采荷抬起头扫了他一眼,权秀成的家是她带队去搜的,里里外外有没有暗格都找过了,但还真就没法现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马桶居然有问题。
“就只有这些了吗?关于赵源一在军队内部的违法犯罪你有证据吗?”
权秀成摇了摇头:“听说过,但这些事我根本就接触不到,又谈何证据呢?呵呵,说起来我能接触到的就是他喜欢用军营的女兵来招待朋友。”
“人渣!”姜采荷唾骂道,女兵都是一腔热血参军入伍,结果被将军逼着去当技女接客,这他妈还是个人吗?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此时许敬贤的手机响起。
“喂。”许敬贤接通。
“组长,我们这边有进展,有个女兵自称其一个月前刚入伍就被赵源一强爆,后面又被多次侵犯,身上有被其留下的种种伤痕,她愿意出庭指认赵源一。”电话另一头的人语气十分激动,因为很多女兵都不敢也不愿面对法庭和公众再次掀开自己的伤口。
毕竟她们以后也还想嫁人结婚过正常生活,作为受害者,她们害怕被指指点点,害怕用自己一丝不挂,满是伤害的照片作为证据被无数人观看。
所以有人愿意主动配合很不容易。
许敬贤立刻说道:“送她来见我。”
“叮铃铃~叮铃铃~”
他刚挂断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喂。”
“许部长,我是朴承元,我有一个好消息,我这边取得了大突破……”
许敬贤有些惊疑不定,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好消息接二连三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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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