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点点头，对伙计说：“你们老板在哪？”

伙计说：“这两天检查又不正常营业，就算是平常，没有熟客约访，他也不怎么来啊，现在可能在家的吧。”

秦岚接着说：“给他打电话，问他具体位置，打开免提，别提我们，懂？”

伙计思虑良久才拨打电话，诈称检查出了问题，消防来找。

电话那头，传来一通咒骂。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平常的工作是怎么做的！我现在在吴老板这，没空回去，你先应付着，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都应承下来，等我回去再处理。”

然后电话便挂断了。

伙计干笑道：“你们看，我已经尽力了。”

秦岚问：“这个吴老板是哪位？”

伙计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老板姓吴的朋友很多，我哪清楚具体是哪个。”

暂时陷入僵局。

秦岚打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

董平回头打量着伙计，想从他的表情中发掘出什么。

姜林看着外面空旷的街道，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刚说消防检查是吧。”

伙计愣着脸说：“是啊，这两天一直在检查着呢，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也是消防上的呢。”

消防？

姜林想起灵潮涨起那夜，城市上空蜂鸣的警笛。

那一晚发生了多起火灾，那绝不是正常的火灾。

“这里发生过火灾？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伙计说：“大前晚上吧，火也不大，就烧了一个铺子。出门往东，遇到路口右转，走几十米就能看见。”

姜林点头记下。

那个时候出事，十有八九不是寻常火灾，搞不好就是什么苏醒的灵异古物引发的。

这时，秦岚打完电话说：“先撤回去跟秦枫碰碰头，等刑警队逮到这个赵二爷咱们再继续跟进。”

姜林趁此机会，把刚刚的烦忧说了出去。

“这条古玩街前几天发生过火灾，我觉得可能不太正常，或许是不寻常的东西引起的。”

岚姐笑说：“放心吧，市里可不只咱们这几个人，有别的队伍处理过这件事了。”

姜林点点头，觉得这才是正常情况，真靠这几个人，忙死也忙不过来。

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隐隐约约有种直觉，附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吸引着他。

但这股感觉非常淡，更像是单纯的心理因素。

之后，三人返回办事处，将详细见闻填成文件。

秦枫整理归档之后，对姜林说：“上班第一天的感觉怎么样？”

姜林很想说，就那样吧，没啥特别的，跟火种整出来的试炼一比，啥都不是。

想想又觉得这个回答，不太符合高中毕业生的人设。

就昧着良心说：“挺刺激的。”

秦枫笑笑：“得了吧，跟你在娱乐城大开杀戒那天比，这算啥毛毛雨，别装了。行了下班回家吧，后面抓人的事交给我们这些大人就行了。今天喊你来这里就是打断让你认认人，谁知道直接遇到案子。”

姜林觉得诧异：“这就下班了？不会算我早退扣我工资吧！”

这半天时间，也就戴着灵视眼镜到处乱看，别的也没怎么出力。

这刚到中午就下班回家，这钱赚的多少有点亏心。

岚姐又揉揉他脑袋：“你还想怎样，真跟我们去抓捕犯人啊？那不是你该干的活，你就帮我们鉴别下灵异古物，案件涉不涉及超自然之力就行了。”

都说到这了，姜林再说怪话就显得逞能矫情了。

他把玉符还给秦枫。

“那行吧，我这就先撤退了，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