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在吐露真实情况之前，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反正前代文明的人，当时肯定不是通过这种办法逼迫赤焰真人开口。

但他觉得，法无禁止则可行。

火种也没规定不准这样搞。

“喂喂？你还在吗？出来聊聊？”

他不断用言语挑逗对方。

赤焰真人的身影，终于在毁灭后的小世界内重现，红着眼睛大吼。

“骗子，骗子！你以为编出这样的谎言我就能接受？不，你们骗不了我！”

“我的师尊，我的师兄弟们，会踏破你们的城池，灭绝你们肮脏的血脉，将我从这里拯救出去！”

这家伙的精神状态比初见时更癫狂了。

326轮精神折磨，鬼知道之前的一千多位先驱们，都使用了什么招数来折磨这家伙。

赤焰真人早就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了。

姜林继续说：“那就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老师或者其他师兄弟们干的，反正抓住你的上一代文明已经灭绝了。”

“至于你有没有被救走，有没有活下去成仙什么的，我这个后来人是不知道的，把你模拟出来的火种应该知道的多点。”

“想不想知道后来的事，我可以帮忙问问祂。”

崩溃边缘的赤焰真人更加动摇，但仍旧说：“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灰烬化的姜林则继续劝解：“都说了这里已经是千年万年后了，你不过是赤焰真人的虚影。当时的他早就投了，不然前代文明也得不到九霄真阳诀的内容，是这个名字吧？”

准确的功法名称彻底击穿赤焰真人的心房。

他从未向外吐露过门派核心功法的内容，连名称都没说过。

常理而言，眼前的异种不可能知道。

但他立刻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你是谁！你绝对不是那些异种！你，你是我的心魔！”

他立刻盘腿坐下试图稳定心神，但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姜林提议说：“这里既然是精神空间，你我意识的交汇之所，那要不你来看看我的记忆？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他只是突然想到这么个想法，具体操作方面则一窍不通，不过对面看起来是个挺厉害的人物，想必是有办法的。

至于会不会被对方趁机入侵心灵，夺舍重生啥的。

别说对方只是一个模拟出来的虚像，就算是个真正的异域飞仙，他也完全不带怕的。

开玩笑，那么大个火种是干什么吃的，祂不去动这种歪脑筋就不错了。

能让外部的宵小得这种便宜？

盘膝闭眼，准备静除心魔的赤焰真人立刻又睁开眼睛。

“将识海不设防的展示给他人，你可知其中的风险？”

姜林呵呵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别这么怂好不好。”

赤焰真人怒道：“猖狂的小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天地间刮起剧烈的沙暴，庞大的信息流开始涌现。

是很多根本联系不起来的记忆碎片，像是一幕幕打乱排序的连环画。

这些信息开始向着姜林的意识中渗透，令他感到头昏脑胀。

本能的想要抗拒，却听赤焰真人说：“不是要我看么，不要抵抗。”

姜林立刻压下抵触对抗的冲动，专注于分辨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

看的多了，渐渐整理出一些连贯的画面。

某一幕景象，自己站在一处奇异的空间裂口之前。

周围是一众维持封印存续的本门弟子，身后是自己的师尊。

只听师尊道：“这道裂隙曾经通向一处远古战场，如今通道再开，不知是福是祸。”

“为师命你深入其中打探情况，此行无比千万小心，切不可意气用事。”

自己则说：“师尊放心，徒儿定事事小心不负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