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不同意就可以了的。”可奈尔急了,她说。
“那你说,怎么办?”那个女人说,“你们也看到了,我的丈夫十分虚弱,他是在战场上负伤的伤员,这么伟大,还得不到最好的照顾,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光荣的战士吗?”
“这位女士,”于郑悦说,“您的丈夫固然伟大,但是我们也有这么多伟大的伤员,他们也需要救助,不止您的丈夫。”
那女人哼了一声,不满的瞪了于郑悦一眼,但终归还是找不到词去再发起下一轮攻击,气愤的说:“算了算了,五分钟就五分钟,快去快来。”
于郑悦与可奈尔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可奈尔脸上还保持着“气极跳脚”的模样,她愤愤的说:“这人怎么这样蛮不讲理。”
“这种人多得是了,他们越不讲理,你就越不能直板板的说,要智取。”于郑悦教导可奈尔,看到可奈尔气鼓鼓的样子,她说:“你现在有点像只塞满了食物的小仓鼠。”
“仓鼠是什么?”可奈尔说。
“额……别的星球的物种。”于郑悦这么说。
她们走进另一间病房,这间病房的主人是一个女人,旁边没有任何陪护的人员。
那位女人坐在病床上,正在吃东西,看到两位新来的小护士,她向她们摆摆手,粲然一笑,问:“你们是新来的小护士?你好你好。”
“你好啊。”可奈尔看起来如释重负。于郑悦说:“她叫可奈尔,我叫艾米。”
“你好,你们刚从隔壁过来?”那位女人说。
“嗯,隔壁的陪护人员极不讲理,我们生气死了。”可奈尔说。
“隔壁的人一开始进医院的时候,看到安娜小护士也是一样的,硬是要请医生过来给他打针,你看我们特罗安人的针又不用什么技术含量,谁来不是一样的嘛。后来医院后来过了几天跟那女人说,医院没那么多的医生来特地给他打针,那女人就气极跳脚,说要告医院,后来医院就没办法了,只能让医生来给她男人打针。”
“那后来呢?”于郑悦把药水换了,可奈尔在一旁听得不停追问结局。
“最后医生都空缺了,安娜有一天真的没有医生空闲了,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跟那女人软的硬的都说了,后来那女人最后还是让安娜给她男人打了第一针。”
“后来啊,那女人就一直让安娜帮他打针,只有安娜能给她男人打针,哼,你们刚来的,她这个样子还是温和一些了,要是搁之前的情况,她会骂的你爹妈不认。”
“这么凶巴巴啊,我们等下还要给她丈夫打针呢。”可奈尔说,她看着于郑悦,露出了惧怕的神情。
“既然你害怕,你们就让这个叫艾米的小护士打针吧,只用把'针头'部分轻轻的吸在手背上就应该可以了,我也不是很懂这些医疗技术,但是我看打针还是很轻松的,基本上医院里新来的护士都没出过问题。”
“谢谢您。”于郑悦说,“您太温柔了。”
“这算什么,不温柔不温柔,我是一名在战场上粗犷的女兵。”那女人挠挠头说。
“我们去打针去了,以后多承蒙您照顾了。”于郑悦说。
“好的。”
于郑悦走到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看见那个脾气有些暴躁的女人正在喂她男人吃东西。
她也不看她们两个,还是那男人看到她们两个进来了,说:“安娜小姐呢?”
“安娜没来,来了两个烂货。”那女人咄咄逼人。
“秋铃。”那男人说,“不是我让你每次对别人好点说话吗?你又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