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也在医院里,社会党的副总统也在。
康纳肯定不可能临时决定跑到纳加利尔,而且他现在在国际上的地位非常的特殊,一举一动都代表了很多他自己可能都没有联想到的政治意义。
所以他不能随便的作出一些突然的决定,这个时候副总统就发挥出他的作用了!
“他……以后都不能说话了吗?”,社会党的副总统站在进步党老人的病房外,他点了一支香烟。
有护士想要劝他别他妈在医院里抽烟,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这可是联邦的大人物,小小的护士得罪不起。
林奇点了一下头,周围还有其他人,有些人并没有跟着那些明显地位更高的“大家伙们”进去,他们只能等会再进去。
所以他们暂时围绕在林奇身边听他说些什么。
“他的下巴被打碎了,舌头也没有保住,别说说话了,现在进食都是一个问题。”
副总统听完露出了一种很难受的表情,“那个杀手***该死,找到他了吗?”
林奇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社会党总统叹了一口气,“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凶手却没有找到,要我说真应该撤了斯勒姆地方警察局局长的职!”
“就连市长都有摆脱不了的责任!”
“这么大的事情,我从下飞机到现在,我都没有看见他,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看上去好像是屁股坐在了受害者这边对主政者不作为的牢骚,这种话在普通人口中,那些小市民的嘴里,就肯定是牢骚。
就像很多人经常指责总统这件事没做好,那件事没做好一样。
他们哪怕破口大骂,也都只是牢骚。
但是一名顶级的政客在半公开的场合下指责总统什么事情没有做好,那就不是牢骚,而是一种政治意见,甚至是一场政治斗争爆发之前的号角!
周围的人都自觉的稍微让了两步,以表达这些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林奇似笑非笑的看着像是口不择言的副总统,“要不换你的人来?”
副总统愣了一下,一脸的茫然,仿佛写满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副总统才联邦摆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即便找不到那个杀手,也应该出现在人们面前来安抚焦躁的情绪。”
“躲避责任和工作不是一个好决定,我可没有窥觑什么的想法!”
林奇露出了一些笑容,“你最好没有。”
他一点都没有客气,副总统也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说点什么。
虽然他是联邦的副总统,但是在林奇面前,稍微还是有点
不够看。
该说的话,该试探的话,说了,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往深处拽。
他又不是玩命冲锋的那些人,冲锋由其他人去,他只要吹响号角就行了。
周围国会的议员不少都是众议院议员,参议院议员也有,但不多,他们三五成群的在其他地方沟通交流。
副总统说的这些话会通过这些众议院议员,传递到他们上面的参议员耳朵里,甚至是某个利益集团的核心成员耳朵里。
斯勒姆,太他妈肥了!
谁能够想到***一年都能创造十几亿甚至更多的税收?
国会都因此私底下讨论联邦国内是否有必要开放***的政策,反正现在他们大多数地区禁止***,但***行为依旧存在,而且还很猖獗。
禁不禁止这些人都在做生意,都在赚钱,唯一的区别就是法律明文禁止这些生意时,他们得不到税收。
但如果不禁止了,做这些生意的人依旧在做,而且会做得更放肆,但税收却会有显着的提升!
斯勒姆虽然只是联邦三个特别州之一的一个下属城市,但是“斯勒姆模式”,已经成为了全世界政府都在研究,甚至是抄作业的对象!
说话间病房的门开了,几名终身大法官表情很不好看的从里面出来。
随后副总统和参议员才接着进去,很快又出来,他们不会聊太多,老人也很快又陷入到昏睡当中。
手术和受伤让他损失了大量的精力和体力,他现在清醒两三个小时就会重新昏睡。
随后一行人又去见了保守党老人,他的妻子比他死得早,这次来的是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希望能够把他的骨灰带回去,而不是把他的尸体带回去。
这会惊扰亡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尸体会惊扰亡灵,把他烧了不会,但大家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为难她。
追悼会结束后,他就被火化了,成为一个小盒子里的一撮灰。
大法官们,找到了林奇,想要和他单独聊聊。
坐在最中间的大法官年纪最大,看起来稍微有点胖,但不是很胖的那种,比正常人稍微胖一点。
他早已一头白发,戴着眼镜,平静的看着林奇,“你觉得会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