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啊,台儿拐着!”东北虎虽然非常狡猾,凶狠,但是他最佩服有刚儿的人,和海蛇唠了这一会儿,发现这个小子面对自己的威势一点不软,是条汉子。给搬了凳子坐下了。
“旅长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看我雄踞南山这一片儿,是缺人吗?我能养这么多人,缺钱吗?女人不用提,找谁也找不到你们。请尊夫人上山,确实是有仇要报。”东北虎把话挑明了。
“报仇?我和大当家的头回见面儿,哪儿来的仇恨?不知什么地方的罪过大当家的。”
“别忘了,你现在是官府,我们是胡子,早晚你不得剿我不是?”
“哈哈,大当家的多虑了,首先,我海蛇从未想过剿灭大当家的绺子,到了县城也是和大当家的秋毫无犯,何来剿灭一说。再说了,我海蛇原来也是胡子出身,都是喝一条河里的水长大的,我从未想过干这个事情。”
“旅长可真是能说会道啊,还不承认,你剿灭赵老八的事情,可就在头一阵,时间不长,旅长记性没这么不好吧。”东北虎说道。
“大当家的,我剿灭赵老八是这个赵老八坏了江湖规矩,按照你刚才说的,胡子报仇而已。是这么回事。”海蛇把赵老八的恩怨这般如此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东北虎动了动眉毛,心说,如果按照这个海蛇说的,这个赵老八还真不是个物,自己说不定被这个赵老八忽悠了当了枪使唤了,不过现在不能承认啊,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这个大当家的还怎么在绺子里混了。
“哈哈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我们绺子窑儿也砸了,肉票也接了,这就是我们做的买卖,你们有1多号的兄弟在我这里,你三言两语就想带回去,我的脸不要吗?”东北虎眼睛一瞪。
“大当家的,我今天来,就没想着坏了规矩,再说赵老八已经伏法,出了红差了,大当家的为了他的事情,趟这个浑水,未免太过仗义了。你说吧,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反悔。”
“此话当真?!”东北虎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话了。这个人是谁啊,东北虎唯一的儿子,陈大平,小伙子25岁左右,头发挺长,眼睛不大,眉毛挺粗,鼻子很挺,两腮消瘦,身材挺匀称,他说话了。
“二当家的,你什么意思?”东北虎看了他一眼。
“爹,这个买卖够咱们吃几年了,1多号人,一个人就算拿个1万大洋,那也是个大买卖。”这个陈大平心里的算盘打得挺响。
“这,”东北虎没说话,东北虎老奸巨猾,他可知道,海蛇这么年轻,能做到这个位置,肯定有过人的地方,他敢自己带一个人来自己山寨,那后面肯定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一定非常强大,自己虽然拥兵千人,但是在正规军面前,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儿啊,咋的,你嫌弃你爹老了,做不了主了呗!”东北虎的眼睛狠狠的瞪了陈大平一眼。
“旅长大人,这个事情这样吧,涉及的人太多了,要不这样,你也难得来一次,今天我东北虎摆酒设宴,咱们喝点。这个事情咱们再好好聊聊。”
“这个,大当家的,你有所不知,我夫人身怀有孕,咱们老爷们儿没事儿,我夫人是个女人,怀着孩子,可不抗折腾啊。我海蛇请大当家的做个主,让我和夫人见上一面,有什么话都好说。”
“啊?有这个事儿?怪我,虽然我东北虎打家劫舍做买卖,但是七不抢八不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做,这帮小崽子做事情不着调,来,请旅长夫人。”东北虎一听,心说先给个台阶下。
一会儿功夫,酒井被人带上来了。一见到海蛇,酒井一下子扑到海蛇怀里。
“大当家的,我,我,呜呜呜。”酒井性格坚强,但是这次真是很无助,哭了。
“行了,我这不是来了,让你受委屈了,身子没事儿吧。”海蛇关心的问道,到了土匪窝子,能好到哪里去。
“还凑合吧。你再不来,我就自尽而死也不愿意受到屈辱。”酒井哭着说道。
“东北虎当家的,看来你们是守规矩的绺子,我海蛇先谢了。”海蛇规矩也是懂得。
没办法,还得让酒井暂时离开。
“你们几个派个丫头照顾夫人,不可有误。”东北虎下命令了。
东北虎安排其他人都散了,自己留下几个小崽子,摆了一桌子菜饭,准备和海蛇喝点。
所谓针尖对麦芒,英雄惜英雄,见了东北虎,海蛇心里挺敬佩,虽然这个东北虎老奸巨猾,但是胡子的规矩居然守得挺好。东北虎见到海蛇这个小伙子,心里挺喜欢,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心里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