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办法?”
虽然语气平静,但却能听出来仇沫紫憋着一股狠劲!
“你以为重阳停下来了吗,没有!他还在找张小鬼,我追到丹江市的时候,看到独狼拿着喀拉ks河的眼泪……”
说到这,仇沫紫停顿了一下,眼里蒙着雾气,直直看着陈旧小旅馆窗边的角落。
“那是独狼,我一个人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是第二天晨报上登的寻物启事,我……重阳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小旅馆的灯罩碎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遮住了撒向窗边角落的光。
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标枪一样立得笔直,寂静无声。
“端午,这次我们不能听重阳的,不能散!你看不出来吗,现在重阳在,张小鬼不敢动我们,重阳要是倒了,你觉得他能放过我们?”
“重阳不会倒。”角落里传来端午的声音。
仇沫紫一拍茶几,低吼道:“你没听到我说吗,眼泪在独狼手里呢!”
端午的身影绷了一下,竟然轻轻吁一口气,随后说道:“独狼爱财,一定会变现,明天我在期刊上告知立冬。”
仇沫紫冷冷哼了一声,道:“独狼如果变现,狐狸一定会跟着,你觉得立冬自己能搞定?
再说立冬年纪大了,一起的时候重阳就从不让他单独做任务,期刊上又没有重阳的话,万一出了差头……哼!”
半晌,终于角落里说出一句仇沫紫期待的话:“谷雨,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自清说过,重阳命水,临海必停。重阳说过,他接过一个dl富商寻亲的任务,一直没结单,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重阳。”
“你可以让立春查。”
“立春查了,因为没有具体时间,双向排除到现在,仍然还得半年时间才能落实到具体线索,但仅仅是线索。”
笔直的端午动了一下,似有所思的低下头,说:“当初在九江散的时候,重阳说以后别吃江湖这口饭,大伙找点喜欢的事做,安心过老百姓日子,大家都说好……”
“你觉得好吗?”仇沫紫打断他,“你觉得你还能回到从前的生活吗?”
:……
她的话明显戳到了端午的心里,角落里的人久久不语。
仇沫紫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徐徐说道:“如果你去问立冬,他这一生做过最值的事是什么,他一定会说报复欺负他的人最痛快。凭什么就因为一个白露,大家就得散了,就得重新选择生活……”
“那是你姐。”难得端午的语气有了感情,明显透着不快。
仇沫紫捏着矿泉水瓶子,用力的低声道:“呵!我姐怎么了,我对事不对人,重阳最后的决定就是错的!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对付张小鬼他们,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所有人都有责任!”
说着,她站起来,隔着床狠狠瞪着端午:“就算大伙过安心日子,也得重阳的事了了再说,别忘了,你们一个个都是他拉起来的!”
端午再次低下头,躲着仇沫紫的目光,脸颊的咬肌鼓了起来。
仇沫紫不说了,人也不动,仍旧气愤地盯着他!
房间里的时间仿似凝固了一样,连秒针的声音都消失了,安静。
半晌,端午动了一下,刚想说话,仍然盯着他仇沫紫先说了,
“重阳不做挟恩图报的事,我也没这意思,如果你们已经过惯安稳的日子,今天的事当我没说。”
端午叹口气,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
仇沫紫嘴角一勾,轻笑道:“你把我的计划告诉立春,他必定赶来。”
端午又叹了一口气:“谷雨,这不是多少人的事,没有重阳,盘子不好稳呀。”
“不!这次我们不起底,摘了果子就平,只要重阳一来dl,一定会知道,保证会找我们。”
端午终是转过来,看了谷雨一眼,眼里有光,始终平静的面容也有了复杂的神情。
“就怕重阳……”
“端午!以前有事我们是不是一起商量,重阳哪次决定不是遵从大伙的意思?就这次,怎么稀里糊涂就听他自己的了。
你说心里话,你想散吗,你觉得立冬想散吗,小满眼睛都哭肿了,我现在天天担心她,一个人单出去会不会让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