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鑫先取了钱,然后打车回来,接陆欢去治安医院。
“兔子,你是不是有啥瞒着俺们?”
到医院很顺利,拿陆欢身份证递进去,医生好像早知道一样,先安排了住院,说等等看,不行再做检查。
戴鑫马上就闻出味了。
医院就差明说了,如果对方继续追究,那就做检查,不然不用花这钱。
买了饭菜,两人喂肚子的时候,戴鑫忍不住问陆欢,你家大官呀?
“你觉得呢。”陆欢端起盆喝汤。
他感觉自己必须补补身子了,刚才打架的时候,竟然有一种使不出劲的感觉。
“不是,治安署咱不说,帮助弱者是社会良心,再说那孙子确实该揍。
可你跟于质明咋回事?
那、那可不是一般人,谢老大高薪请来的金融专家,屁股后面乌泱乌泱跟着一大帮的单身贵族,咋给你拿钱用?”
陆欢翻翻兜,先拿出来八百块钱,又抠抠嗖嗖拿出二百多,抓给戴鑫,
“别花她钱,不够我让娘打过来。”
戴鑫瞅了一眼钱,把那八百拿了,其他的没动。
这是治安医院,刚才出去买饭问护士了,他们这种情况住进来的,床位一天就一百五。
破伤风针,消炎滴水,再拿两瓶止疼药,现在已经七百多干进去,一千押金瞅着就没了,明天还得续费。
这些倒不怕,那张卡里五万多呢。
可现在陆欢没心情,问他也不说,整的戴鑫心里痒痒的。
吃完饭,陆欢去了趟厕所,栽倒病床,举着缠满纱布的手,看着出神。
戴鑫收拾一下,出去扔垃圾的时候,于质明来电话了,问他现在情况。
一丝不漏认真学了一遍,最后也没敢问那句堵在嗓子眼的话:
你咋跟兔子勾搭上的。
当于质明说下班来医院之后,戴鑫彻底迷糊了。
四年时间,同寝六个,谁身上几根毛、尺寸多大都知道。
戴鑫和陆欢都喜欢打球,两人关系最好,除了不说跟陶望舒鼓掌的事,其他无所不谈。
这咋分开三年,就这样了。
不行,回去再审!
戴鑫进屋刚坐下,陆欢说道:“肥猫,把你牵连了,你这工作咋整?”
“那有啥,不行找山羊去,哪个山头不养爷,再说刀鱼……再说不还有于总嘛,真较真,刘瑾瑜就是弟弟。”
陆欢虚望着棚顶,淡淡说道:“我也是到你们公司才知道她叫于质明,我俩也是今天才认识。”
把帮助老人的事情经过说完,陆欢也有点纳闷,于质明凭啥这么帮自己?
就因为帮她将老人背到了医院?
戴鑫也觉得,就这么点事,不至于于质明做这种得罪人的事。
边想边说:“那个刘瑾瑜追于总,整个公司都知道,你说是不是于总烦他,你揍他一顿正好她解气了?”
“那谁知道,反正咱不能花她钱,不清不楚的,不行。”
戴鑫点点头,又道:“有没可能她看上你了?”
“滚犊子。”
“卧槽!兔子,一见钟情也说不定,这可不是徐颖那级别,搞上她,你这辈子就不愁了。”
:……
“估计是,看你人又好,又年轻……没事,大几岁更好,懂事,知道疼人……要是我……你也没我长得帅呀,怎么就看上你了,这世界太不公平……”
戴鑫嘟囔着再看,陆欢已经睡着了。
下午的阳光打在那张黑脸上,长睫毛上面的眼皮有点肿。
陆欢哭的事,戴鑫没敢提,怕他伤心。
少年丧父是不幸的,山羊背后交待过好几次,小县城的兔子本来就自卑,更别在他面前提爸爸,谁的爸爸都不行。
四年,大家都小心着,怕勾起他的伤心。
这刘瑾瑜,真是找死!
亏得兔子现在的身体情况有点差,不然今天就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