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只有嫁错的小媳妇,没有取错的名字,人如其名坏的流浓,小偷小摸没少干,为人比较懒散,下地干活没有他,有点钱就拉着人赌博炸金花,四十好几的人了也没娶着媳妇,说话荤素不忌,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少调戏。
前世李洛洛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也不知道这场冲突的另外一方是谁,只知道最后家里赔了不少钱,大部分都是问亲戚借的,那一年交不起学费最后还是爷爷李兆陆卖长工给的。
“2块,你怎么不去抢,大家都可以做证,是你先调戏我的。”
“你就欺负我家男人身体不好,我跟你拼了,大不了都不活了……”
母亲孙兰也不是善茬,一哭二闹三上吊,拿着锄头做势就要砸下去,周围的人纷纷阻拦,这要是砸下去还不得出人命。
96年的2块钱对于山区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下地种田减掉各种名目的农业税,一年估计也没有这么多。
李洛洛鼻子一酸,记忆中母亲是个温婉贤惠的女人,父亲身体不好不能干活,生活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如今像个泼妇一样,都是被生活逼的。
这个时候的人受伤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炎的危险,找点止血的草药揉成团往上一按,找块破布包起来了事,前世之所以赔了很多钱主要是因为没处理好发炎了。
“最少2块钱,一分都不能少,要不然你晚上跟我回家也行。”
二流子刘浓还在没皮没脸的不依不饶,这么多人看着,他可不相信孙兰真的敢拿锄头砸他的头。
“够了,刘浓,你再说我就去把你老娘找来。”
李洛洛的爷爷李兆陆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高声呵斥道。孙兰是他的儿媳妇,看着儿媳妇被调戏他要是无动于衷,传出去脸面往哪搁。
都说一物降一物,刘浓这个二流子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他老娘,别看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回到家照样被老娘拿着扫把,追的屋前屋后的逃窜。
这场闹剧最终还是以赔钱告终。
不过不是2块,而是3块钱明天送到家里当着刘浓老娘的面给,在李兆陆的主导十几个村民的见证下约定好到此结束,以后有什么事情概不负责,两不相欠。
即使如此,刚准备回家的时候孙兰还是和李兆陆抱怨“爸,给多了,按我说给个5块钱就差不多了。”
“你好意思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这么冲动,二流子没脸没皮的什么人不知道吗?”
李兆陆瞪了一眼孙兰,孙兰也不敢说话,在李兆陆面前孙兰还是有些怵的。
“妈,爷爷你们等我一下,我的鞋子刚才掉田里了。”李洛洛说着就往回走,只有他知道所谓的概不负责就是句空话,后来的刘浓伤口发炎,他老娘带着几个族人到李洛洛家里又哭又闹,连村支书都惊动了,后来又赔了不少钱。
李洛洛已经不是以前的李洛洛了,重活一世,刘浓这个二流子当着他的面调戏母亲孙兰,他咽不下这口气。
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刘浓杵着锄头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去,他家就在田贩不远处也不用人来接。李洛洛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从田里抓起一把泥巴,对着刘浓的头上扔过去。也不管有没有命中,撒腿就跑。
只听到刘浓在后面喊“哪个龟儿子砸老子…………”
远远的听到声音,李洛洛心情舒畅,重生一回可不是为了回来当受气包的,哪怕幼稚,也要图一个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