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赌约?什么赌约?(1 / 2)

“钱我已经送到治粟内史府了,现在你又来挖我的人,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嬴成蟜很是不满。

“草原上的姑娘薅羊毛做衣服,也不会只薅一只羊的,会把羊薅秃的。”

这句话不是前些日我说的?

李牧无语道:“……君上你没有自己的感悟乎?”

“不可以是我和你有一样感悟?”

“……君上你都没去过草原,你哪里来的这种感悟?”

嬴成蟜摸摸下巴,点了点头:“有理,你这月酒钱减半。”

李牧面上刚有不愉之色。

始皇帝朗声道:“武安君爱饮酒?宫中美酒尽归武安君所有!”

“皇兄不是反对饮酒,言说这是糟蹋粮食?”

“小酌怡情,亦是无妨。”

“牧嗜酒如命,每饮必醉。”

“武安君真性情也。”

“双标是不是?我喝醉时你怎骂我竖子?不说我真性情?”

“……”

盖聂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言说,伸手向仆从要了壶茶汤。

绝世剑客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品着茶汤,津津有味。

陛下舔酒鬼,酒鬼舔公子,公子舔陛下。公子说过的三角恋聂没见过,应该和这三角舔差之不多矣。

赵高懵懵地看着悠闲自在的盖聂。

这瘟神在作甚?

看戏?

看陛下的戏?

越来越过分了!

好想也过去喝茶汤……

“你这竖子!就非要和朕抢人乎?你安插一个治粟内史是安插,那便再安插一位上将军又有何不可?”

“你当我不愿?他能留在秦国都是我骗来的,他自己不想效忠你我有什么办法!”

“要牧入朝,亦无不可,秦王若是让位与君上,牧即刻披甲。”

“你当朕不愿?这竖子十年不上朝,好容易上朝一次还是朕逼着上的,他自己不想当皇帝朕有什么办法!”

“……”

自有仆从将前院之事,实时报告给湖弄鱼又湖弄自己的池边钓鱼老者。

钓鱼老者面上依旧意态闲适,怡然自得,轻轻抬手。

仆从轻施一礼,静静退下。

老者来到长安君府,时间已近十年,池塘边垂钓天天年年天天。

水面上,那原本静静悬浮的鱼漂忽然颤抖,荡出圈圈圆圆圈圈。

池面无风,水下也无气恼鲤鱼撞击银针。

鱼漂之抖,是钓者手抖也。

钓者手抖,是心乱也。

“当初若不接他母子归秦,万事皆好。小秦王,怎就不愿做秦王……”

若有若无的叹息飘飘渺渺。

商人之言无人闻,听者唯有池边鲤。

长安君府。

嬴成蟜的书屋。

书屋外,只有赵高安安稳稳地守着。

盖聂……

他熘熘达达,就跟回家了一样,极其自然地访友。

他先找荆轲比试了一番,为荆轲新添了些剑法感悟——此战过后,荆轲卧床趴了三日。

后找池塘边的老者,一剑削断老者手中钓竿,潇洒离去。

盖聂访友ing……

这位绝世剑客,比在皇宫里自在多了。

始皇帝认为他在两个地方最安全,一是皇宫,二是长安君府。

盖聂认为,始皇帝在长安君府,最安全。

“鲁公,比剑否?”盖聂拦住为嬴成蟜打扫卧房的老人。

“可。”

老人拿着扫帚专心扫地,头也不抬。

书屋内。

始皇帝正坐在坐垫上。

嬴成蟜侧躺在床榻上。

三面架子上,摆放的不是以竹简为载体的书,而是一本一本的纸质书。

这些纸质书侧面都标注着书名,有《化学》,《诡秘之主》,《西游记》,《吕氏春秋》,《91学习资料》……

始皇帝扫了眼三面架子上这些白纸书,一点也不奇怪,一边喝着桌桉上茶汤,一边和嬴成蟜道:“书乃寄托先贤之思,乃神圣之物。读书乃通先贤之想,为神圣之事,应正坐以读。你在书室之内放床,是依旧喜好在床上读书?此不美也。”

“多事,阿父在时不管我,为我寻的师者也不管我,就你啰嗦不休。读书还要什么姿势,繁文缛节。你不认真读,就是把他当做祖宗牌位供在那里看也没用。你认真读,趴着躺着怎么读都是一样。”

这竖子确实比朕读的书多。

始皇帝冷哼一声,道:“你总有你的歪理邪说,此事暂且不论。朕问你,你于天下十地,放置水泥。此事绝非一日之功,非经年不能成也,为何不早告知朕?”

嬴成蟜右手支着脑袋道:“告诉你作何?天下都没打下来,告诉你水泥有什么用?秦国人一共就那么多,都被你拉去打仗,哪来的人修路?”

“……你很早便想到天下一统后,朕要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这不是明摆的事。”

始皇帝内心升起挫败之感。

成蟜眼光超过朕远甚,朕还未一统前,他竟已想好一统后的事宜。

完善郡县制,提出郡国并行制和推恩令。

发明水泥,存于天下十地以备驰道修建。

开疆扩土他不如朕少许,强秦富国朕不如他远甚。

想到开疆扩土,始皇帝忽然想到李牧说的我那句话——君上是唯一一个让牧未战就知必败之人。

难道成蟜不仅治国绝伦,兵道也是如此?

朕弟不仅文能做邦国,武亦能为上将军?

如今细思,这竖子在李信出征前夕曾极力反对朕,当初还以为是巧合……

始皇帝双手摩挲着茶杯,柔声道:“成蟜啊。”

皇兄又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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