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天天，屋外的花草见证了时间，也见证了他们的进步。可总会有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破祥和。

“说吧，楚慕辰，你到底想做什么？”司颜把一本书拍在他桌子上，质问他。

楚慕辰扫了一眼桌上的书，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是我让洛瑾练的心法，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天考核你去了，你都看到了，对吧？你这个老狐狸，你从教我们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准备要把洛瑾给献祭了，是不是？”司颜越来越激动，他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不去打他了，他看见了这些心法书后，立马冲了过来。

“天又凉了些，你去把门关上吧。”司颜恶狠狠的瞪着他，还是关上了门，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说吧。”

“那天我确实在场，当时派人着手调查，也是前几天才有些结果，洛瑾的灵魂之力很强大，如果好好利用，可以彻底解决那个魔头。当初师父和另外四个高人一起也只是封印了他，如今他很有可能再次出世，危害苍生，师父已经仙去，另外的四个高人也不知所踪，这是唯一的办法。”

“放屁，他冲破封印了吗？你除了这两个方法认真想过其他的吗？你现在又有十足的把握吗？这么随随便便的牺牲一个人，为了你所谓的苍生，你还配做掌门吗？”司颜不想继续听他废话，魔头出世他们有能力自保，他没有那么大的志向，苍生？这么大的责任，他从来不认为他可以做好，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伟大，好吗。

“舍一人而救苍生，值得。”

“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呢？”司颜不想和他争论那么多，能说服别人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大道理，而是足以打动他们的利益，很早以前，他就明白了。

“什么？”楚慕辰这才肯抬头正眼看他。

“我说我有别的办法，以后你别打洛瑾的主意。”

“详细说说。”楚慕辰示意他接着说。

司颜握了握拳，他忍。

“魔王陆琛原是祖鲁族人，祖鲁族向来重男轻女，我们派的曼婷刚好也是祖鲁族人，她有今天的地位，还有天衣无缝的家世，不可能是巧合，背后帮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陆琛，我们可以用曼婷牵制他。”

“虽然不妥，但既然没有伤亡，可以试试。没什么事了的话，你就回去吧。”

“等一下，今天的事不要告诉洛瑾。”洛瑾如果知道牺牲自己可以拯救苍生，她会为难的，他不想让她为难。

“好，依你。”楚慕辰也不问他为什么，正好，省得他解释，还要找一堆理由，麻烦。

楚慕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心里知道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何必浪费口舌呢。

“哎——”如果司颜回头，他一定会看见，这个天塌下来砸到自己都不会表露一丝情绪的人，此刻眼底竟是充满了悲凉。

作为掌门，他要做到的是公正，同时树立威信，对所有人保持冷淡，一视同仁，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像他这样的人，注定孤单，不是吗？可身在高位，这是职责，即使他们偶尔会误会自己，那也没关系，不过是难过几天罢了，时间总会见证一切的，对的东西，会被承认，会被保留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