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可不敢受殿下如此大礼!”
见他下跪,苏啸远立马慌张地将赵成安扶起。
一旁的祁承业看到,心中的猜想瞬间被证实。
这家伙,果然是除了那坐在至尊之位上的,这天下间仅存的最后一位赵姓皇子!
苏啸远拉着赵成安坐下后,看向一旁的祁承业,表情逐渐严肃。
“承业,他的身份,你这一路上,心中应该已有答案,这个地方还算安全,周围没有朝廷的眼线。
有些话,可以敞开说,你父亲应该有给你那个令牌吧?”
“有,只是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祁承业从怀中拿出了那纹有祁字的烫金令牌。
“它是一个信物,一个双方定好的信物,有了这东西,你便能去见一个人。”
苏啸远叹了口气,而后他再次严肃地对祁承业问道。
“承业,你接下来的这趟行程极其凶险,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你要是不愿进这趟浑水,现在还有退出的机会,一但我跟你说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位开朗的叔叔如此严肃的模样,祁承业也不禁沉默,认真思索起来。
从小父母不让自己修习内功,只修横练体术,锻炼气血的原因,在几天前与那和尚打完之后,他就彻底明白了。
把自己当作棋子,布局了十多年,明白了这件事后,他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愤怒一类的情绪,反而是充满了好奇。
到底是怎样一个棋盘,居然连皇子都能牵扯进去,这盘棋下得到底有多大,他想要亲眼看看。
“这差事有没有报酬,路上有没有马车接送?”
听到祁承业问的问题,苏啸远忍不住愣了一下。
“你要是真打算去的话,盘缠自然会备齐,路上为了不暴露你们两人的行踪,也会用马车送往。”
“那就行,我不喜欢没日没夜的骑马赶路,也不喜欢白白给人做事。”
“哈哈!好!”
听到祁承业的答复后,苏狂忍不住拍了拍腿,一阵发声大笑。
“不愧是祁家的种,这脾性对我口味!怪不得清清她那么迷你。
这次若是能回来,大梁境内,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皆任你挑选!
到时候你别嫌弃做我苏家的女婿就成!”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婉转的轻咳。
苏啸远听到后,立马干笑两声,扯开了话题。
“说正事,既然承业你答应了,我便告诉你接下来要如何去做。”
苏啸远收敛神色,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密函。
“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你事情的全貌,只能讲述部分。
到了这江南后,你们二人需要继续南下,一路去往楚国,我在这赣州谋划多年,早命人开出了一条隐蔽的暗道,能安全顺利穿过大梁和楚国的边境。
在到达楚国后,边境不远处有一间偏僻的金风客栈,在那里,穿着天刀服饰的接头人会等着你们。
对过暗号后,出示你父亲给你的令牌和我这封密函,然后这接头人便会带着你去见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苏啸远短暂地停顿了下,然后无比认真地说道。
“承业,见到那个女人后,在她面前,绝不要有任何轻浮的举动,切不可惹恼对方。
之后全程按她的命令行事,不可擅作主张,要怎么做,她会告诉你。”
“我要见的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看着苏啸远那凝重的脸色,祁承业有些好奇。
自己的这个苏叔叔,可是个厉害的主,早些年在战场杀敌无数,立下不少战功,经历过不知多少场腥风血雨。
这会儿却在谈及一个女人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敬畏。
苏啸远深吸了口气后,缓缓说道。
“现今的楚国第一大门派,天刀门的第九代掌门,项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