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是降将之首,林冲是旧首领之首,旧首领们几乎不可能再有翻身之日,但关胜不一样,不仅有机会,还有的是机会。
按吴用的谋划,对付宋江,卢俊义将会是最大的助力。眼下宋江虽然还未把卢俊义放在眼里,然而若是有一日,宋江有所提防,利用关胜等人牵制卢俊义,可就大大不妙了。
“的确是小生的疏忽,我这就回东昌府去,以免不在时出什么意外。”吴用定了定神,拿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对宋江说道。
“也不急在这一晚。”宋江道,见吴用仍是忧心忡忡,他又接着说道,“关胜有个好祖宗,是好事,也是坏事。卢俊义好歹也是一路主帅,若是鸣金,不由得关胜不退。”
“除了关胜,还有呼延灼、郝思文、宣赞等人。”吴用道,“之前呼延灼就上阵战败了东昌府一个女将,不知是关胜没跟他说,还是跟他说了不听。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推着关胜往前走。”
“呼延灼有祖上威名累赘,自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至于其余人,现在还不足为虑。这些时日山寨事多,你我许久没有好好喝上一场,今晚正好忙里偷闲对酌几杯。”宋江说罢便让郭盛去弄些精致酒菜。
吴用虽然满腹心事,但推脱不得,只得陪他一起。
酒过三巡,宋江貌似不经意的问吴用道:“史进贤弟可有什么言语?”
吴用想了想,趁机挑拨道:“到底是不如吕方兄弟!他起初不愿意去,后来小生跟他说是你的将令,他才答应。”
“说起来,招安一事我还一直没与你单独正经商议过,不知军师到底是如何想,有何良策?”宋江话风一转,忽然问道。
吴用伸出一根手指头:“先说天时,朝廷那里先征西,后征北,眼下又有江南方腊,梁山泊周围州县并无重兵,数次前来征剿的官军也非精锐,所以我们还能有今天快活日子。但现在太平,以后却必将艰难,不招安绝无出路。”
宋江点点头,道:“我也如是想。还有呢?”
吴用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但宋江还是耐心的等着。
宋江知道,吴用这是先要说服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