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棍法只能在步下用,我是马军,因此用得少。在步下时,我也不喜欢这套棍法,平时很少练。只是前些日子酒后癫狂,练了几套,被鲁大师看见,才教会了他。”
“令师王进教头我曾听说过,端是武功了得,他现在何处?”
史进神色一黯,道:“我师父随老种相公北伐,瓦桥关退兵时,他自愿断后,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过他,生死未卜。”
吕方一愣,随即出言安慰史进道:“王教头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我也是这么想。”史进低头说道,随后他又抬起头来:“我也只能这么想。”
经此事一打断,二人都无心再说话,只前后相跟着来到吴用营帐外。
吕方恭恭敬敬,朝史进唱了个肥喏,伸手示意史进进去。史进只觉莫名其妙,却也未多想,只进帐去了。这却是吕方觉得自己有贪史进功劳之嫌,心里过意不去,给他行了一礼。
冬日天短,此时天色已有些黑,吴用为掩盖身份,并未点灯,史进一时并未认出吴用来,直到吴用张口说话。
听是吴用的声音,史进不由惊讶,问道:“军师不是随卢俊义去东昌府了么,如何在这里?”
吴用举起右手往下虚压了压:“噤声!不要让人听见!我是来助宋公明首领破东平府来了,现在已定下计策,要你出力。”
“不知是何事,还请军师哥哥吩咐。”
“我听说你以前曾在东平府厮混过,熟悉那里情形,不知你见过东平府太守程万里的女儿程兰没有。”
史进眼睛斜着往上看,一边想一边说道:“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为磨练技艺,四处游历,曾来到东平府。不瞒军师,当时拙荆在那里西瓦子卖艺,为求她垂青,我停留了不少时日。我记得那时府尹是一个姓陈的,叫陈文昭。后来我就回华州了。程万里应是后到任的,我从未见过他女儿。”
“这便是你的机缘到了,如今有一桩功劳要送给你。”吴用抚了抚颌下胡须,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程兰是太守程万里还有都监董平的命门,我要你去,劫了她为人质,以便破城。”
史进听了,不喜反恼。他涨红了脸,脸上青筋暴起,只反问吴用道:“这是山寨军令,还是军师哥哥私令?”
吴用在山上是军师首领,地位超然,不管什么场合,他指派下来的事情还从来没人质疑过。眼下史进如此问,吴用不由饶有趣味的问道:“是山寨军令当如何,是我的私令又当如何?”
“若是军师私令,史进边说边缓缓摇头道,“我不去。”
“哦,却是为何?你不服我么?”吴用面色有若古井无波一般,语气也不变,有如在闲聊一般。
不知史进如何回话,且见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