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又输了一阵,梁山泊阵中,双鞭呼延灼对玉麒麟卢俊义说道:“员外,末将愿出战。”
卢俊义不悦道:“将军叫我什么?”
呼延灼只得改口:“元帅,末将愿出战。”
卢俊义面色不变,不喜不恼,嘴里迟疑道:“我们已连输两阵,虽然未曾折损哪个首领,但锐气已失。要是将军败了,今日再战不得。”
关胜拦阻道:“不如就此收兵,仔细商议,来日再战。”
卢俊义笑道:“呼延将军心意可表,且再战一场,只是不许再败。”
呼延灼道:“末将省的。那女子用的是杨家梨花枪,我已看得明白,知她的底细。此次上阵,不敢言必胜,绝不会再败。”
“好,如此便有劳将军。来人,抬鼓过来,我亲自给将军擂鼓!”
既已得了将令,呼延灼驱动胯下踏雪乌骓马来到那女将面前,问道:“你这女子姓甚名谁?”
那女将道:“你这人岁数挺大,却好不知耻——哪有上来问女子名字的?”
呼延灼不由一时语塞:那时规矩多,女子名字一般都不示人,外人大多以姓氏相称。然而那说的都是一般女子,战阵之上可没这么多讲究——若真是有讲究这个的女子,只怕也不会上战场抛头露面。
那女将见呼延灼说不出话来,得意洋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梁山泊呼延灼,江湖人送外号‘双鞭’。不敢请教小娘子,你这梨花枪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是在梦里学来的。”那女将骨碌着眼睛说道。
呼延灼愕然:“梦里?”
“我小时候每夜合眼,便梦见神人,教习我本领。”
“那神人什么模样?”
“那神人脸上全是胎记,看不清楚。”
“什么颜色的胎记?”
见呼延灼竟然好似全信了,那女子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只喝道:“姓呼的,你是来做包打听的,还是来打仗的?”
这不是头一次呼延灼被人家以为是姓“呼”,他已懒得去纠正那女子,只说道:“小娘子,我家祖上和杨家世代交好,我已知你这杨家梨花枪的路数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是谁教的你,我也奈何不了你。这梨花枪变化莫测,威力无比,只是你火候未到,不是我对手。你回去吧。”
那女子哪里肯听他劝,讥讽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