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管不住下身,还求爷爷饶命。”
“既如此,我便替你管上一管。”杨志恨王英贪淫好色,坏人清白,便拿了匕首,往王英裆下只一旋
王英惨呼一声,昏死过去。玉娇枝见不得血,惊吓连连。
王义老汉看了杨志脸上青记,忽然猛醒:“恩人可是曾在大名府东城门与人比武的杨提辖?”
“是我,怎么,你们如何认得我?”
“却是恩人当日披红游街时见过,故此认得。”
杨志道:“我有公干去延安府,可与你们同行到晋州。待到了晋州,你等再寻个商队去华州吧。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你们可不能再与他们单独行路。”
王义自无异议,扶正了车子,让玉娇枝到车棚中坐了,三人上得路来。待到晋州,杨志别了王义父女,往延安府来。
此后一路再无故事,这一日,杨志到了延安府汤隆家中。汤隆父正带了几个学徒在那里生火打铁,汤隆却是出门去了。
汤隆父也是与杨志相熟的,他一边遣人去寻汤隆,一边使人沽酒买肉,自陪了杨志说话。
且说无巧不成书,汤隆不在别处,正在与九纹龙史进一同饮酒。
史进来延安府已有时日,却没有见到王进,说是随老种经略相公蒙天子相召,带着王进陪着一起上汴京奏对去了,至今未归。好在史进还有些盘缠,便在客店住着等。后来遇到汤隆,汤隆父与王进交情莫逆,王进也曾教过汤隆枪棒拳脚,勉强算是半个徒弟。二人遇到后一见如故,每日厮混在一处饮酒练武。
汤隆听杨志来到,便拖了史进回家与杨志相见。故人久别重逢,新友初次见面,这番酒三人只吃的昏天暗地。
吃酒间,汤隆不胜酒力,先醉了,只趴在桌上昏睡。
杨志问起史进来此间情由,史进便把与少华山朱武、陈达、杨春三人旧事说了。
史进叹口气道:“师父常说我行事不谨慎,不然也不至于今日这般。”
杨志问道:“少华山都是过去事情,大郎不必耿耿于怀。倒是西军正值用人之际,有王老教头情面在,大郎为何有这般感慨?”
史进道:“老种经略相公蒙天子相召,上汴京奏对去了。我师傅随他同去,至今未归。因此一直未有职役,幸有汤隆兄长陪伴。”
“大郎只耐心等待便是,不愁英雄无用武之地。”杨志道。
“若只是等待还好,只是听人说,西夏覆灭时日不多,非是我盼天下不太平,只是此战眼见完结,短时间内边疆再无战事,无功业可立。”
杨志见史进蒙王进教诲,是个有心报效国家的,便动了招揽的心思,问道:“愚兄一时手痒,大郎可有兴致切磋一番,也散散酒劲?”他却是怕史进本领不济,想要出手试探。
史进自不推脱,来到院中,与杨志练过一回。史进却隐隐落了下风,这却不是因为杨志本领比史进高,只是打法有别。
杨志为人谨慎,又常以统帅为念,对冲锋陷阵那等猛将所为多少有些看不起,因此技击偏防守,少了几分狠辣,与武艺相仿对手打斗时,对方伤他不易,他要赢对手也难,正如与林冲、索超比武一般,都是平局收场。
反观史进,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多少又有些莽撞,只求一往无前,绝少防御,顶多也是以攻为守。性子上来时,便以轻伤换重伤、以重伤换性命也在所不惜,同归于尽也是敢的。这等打法,性命相搏时,即便对方比他武艺高,若胆气不足,也不是他对手。
然而好友之间比武,哪能处处拼命,史进难免束手束脚,因此不是杨志对手。此间情由,史进尚不明白,杨志已了然于心,招揽之心炽热起来。
杨志收住招式,与史进道:“大郎若是有心报效国家的,愚兄这倒有需人帮忙处,不知大郎意下如何?”
“可是去大名府留守司?”
“不是去大名府,而是回少华山。”
“哥哥如何劝我去落草?此事休提,当初我不愿留在少华山上,才来延安府投师父,如今哪里能回去?”史进不知道杨志底细,只说自己不愿去少华山。
“大郎莫急,听愚兄慢慢道来。我此次来,便是要汤隆去大名府助我。想不到巧遇大郎兄弟。”
杨志当日把职方司的事情与史进说了大概,道:“若是别人,想要如我这般要去落草,还费些思量。如今大郎却是得天独厚,有少华山上现成的第一把交椅。看朱武、陈达、杨春三人行径,在少华山落草,也是被逼无奈,未见是个铁心做强盗的。愚兄日后在山东行事时,大郎也可为强援,将来封侯拜将也未可知。”
史进心下惊讶不已,当下便把王进的事也对杨志说了,道:“不瞒兄长,我来找师傅,非是不愿意去少华山,而是要问他讨个主意。上次作别前,他说要报上汴京职方司去,至今没有消息。我不敢贸然上少华山去,只怕玷污了清白家世。”
杨志道:“兄弟不必担心这个,只管去。我在职方司副使那里颇能说的上话,即便未能事先挂名,后补一个不在话下。我回大名府后便修书一封去汴京,道明此事。”
史进听了,犹豫道:“若按哥哥所说行事,便不用担心此节,勉强也能做的。然而此事颇大,我还是想问过师父。”
“大郎如何这等不爽利,你也走过江湖,可见过哪个好汉行事之前先问师父允不允的?王老教头人老了,事事只求安稳。以他本领,若是突然发难,殿帅府中谁人拦得住?便十个高俅也刺死了!”杨志有意激史进道。
不知史进如何回话,且见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