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水寒听到很多人在讲话就像在于府的时候府里有人出征归来大家伙替他接风一样热闹,只是后来出征的越来越多回来的越来越少了,于爷爷说大伙其实都没走只是在一个地方等着,等着他去了以后再一块胡闹,那个地方还有没见过面的奶奶、于叔叔、于夫人。水寒想着也许自己也到了那个地方,他可以见到于爷爷然后告诉他玖玖已经交给独孤前辈了,他可以放心了。只是不知道母亲会不会也在,他还没有完成母亲的遗愿还没脸见她。想着想着又沉沉睡去。
过了好久水寒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简简单单就只有一副桌椅和一张比自己身下之床更大的床,床上躺着的竟是董相!此时的董相脸色不再赤红呼吸也恢复如常,水寒见状心下一喜爬起身来却发现身上被藤条磨破的伤口都被绑了绷带,也未多注意下床径直走到董相身边抓起董相的手,见董相体温亦恢复如常,水寒放下心来。
“你醒啦!放心,他没事只是蛇毒刚去身体受了些损伤正在自行修复,再有一天半天就可以醒了。你也没事,之前是太疲劳又精神紧张才晕过去的。”那个青衣女孩拿着长短两柄刀推门而入,那刀却是董相和水寒的兵刃。
“呼,谢谢你了,但这里是哪里?”水寒长出了口气问道。那女孩却不答话只是把刀放在桌上,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水寒。
水寒被看得全身不自在,脸上慢慢开始发烧,没多久就满脸通红通红。
“啧啧,看不出来你还会骗人啊!明明是你们杀了那两条肥遗,竟然还和我装无辜?要不是西西姐在刀上发现了一点残留的气息还真让你们蒙过去了!”女孩坐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继续盯着水寒道。
“我可没骗人,我们是见过肥遗,叔叔也是不小心沾上的蛇血,我可没说过蛇不是我们杀的,你也没问这个。”水寒转过头去喃喃道。
“哼!狡辩!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们解决了那两条肥遗也算帮了我们大忙。爷爷要见你问些事,你的问题也可以问爷爷,你跟我来吧。”女孩跳下桌子向门外走去。
“喂,等等,就把叔叔一个人丢这?”水寒看看董相忙喊住女孩。
“我不是大姐也不叫‘喂’,我叫拾羽,这里很安全也不会有人对你叔叔不利,你叔叔只要躺着就好暂时也不需要人照顾。现在可以走了吧?”拾羽停下无奈道。
“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水寒再看了一眼董相后出了房间又关上房门,这才紧跟着拾羽离开。
水寒一路走着也不说话只是四面看看,他们所处之地像是个山寨,四面被雾气包围看不出具体地貌,而沿途所见此处居民奇形异状者甚多,像是各族杂居之所,于是更好奇那位‘爷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两人走到山寨中央一座竹屋前,那竹屋周围全是放满各种奇花异草的药架,屋内也漂出阵阵‘药香’(这味道非常提神。拾羽面色古怪道:“爷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我不陪你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小羽你们来了吗?那就一起进来吧。”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拾羽面色纠结了一阵咬咬牙回身推门进屋,水寒紧随其后。
屋里烟气缭绕中心一座大药炉,附近是各种制药用具,角落还有一张不大的木床,一位须发洁白身材矮胖的老者盘腿坐在药炉边上,白色长须大半垂在地上。拾羽进屋后面色愈加纠结,她看了眼没事人一样的水寒然后又看了眼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水寒的老人,忍不住回头问道:“你闻不到味道吗?”
“你怎么知道?小时候鼻子被冻坏过,分不出味道。”水寒摸摸鼻子点头道。拾羽一脸果然如此。
“不错不错,的确天赋异禀,他们都嫌老人家我的屋子味道太大,等闲不愿进来的,哈哈!”老人闻言大笑,拾羽则翻了个白眼,显然对‘天赋异禀’的说辞很是不以为然。
老人挥挥手继续道:“小朋友先坐下,老夫本来是想等董相醒后问他的,不过你先醒了就先问你一下。”水寒依言坐下问道:“老爷爷您认识董叔?”老人笑笑道:“当然,小董当年与我有一面之缘,这次他经过一线天是要去大雷泽吧?不过若他是要去找他的半个师傅‘雷神’楚狂生那就白走一趟了,半月前楚狂生已离开大雷泽前往江南坎国了。”老人见水寒有些疑惑又解释道:“当年楚狂生曾经教过小董一个月武功,还带他找我讨过丹药。”
水寒点点头道:“那爷爷您是谁?这里又是哪?您又想问我什么?”老人哈哈一笑抚了抚胡须道:“以前名字早忘了,现在嘛老夫我是白须客,你可以叫我白老或者白爷爷。这里是我隐居的地方,这里的人大部分不是我收养的就是逃难来的,我们称这里叫落云寨。我想问你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知道小董他怎么跑这来了?你又是谁?”
水寒眼珠转了转就从离开乾都开始讲述这一路经历,但并未提及劫囚之事只言乾都相遇而后一起离开。
老人听完已大概明了稍稍思索一阵道:“你们暂时等不到楚狂生就现在这休整吧,董相醒了再决定去留。拾羽你带他回去顺便介绍一下这里,等董相醒来再带他们过来,老夫先收拾收拾那两条肥遗,等此事了结就帮留羽开炉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