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苍狗,弹指又是十年
凡人界的一个小村子外走来了一个木讷丑陋的年轻人,背上背着一个全身瘫软的女子,女子年岁不大,不过也就二十出头,五官美如天仙,只从左额头到右下颌横亘着一条蚯蚓一样的长疤,腥红翻卷甚是骇人。
“啧啧啧,这丫头美的象画儿似的,这长疤生生把人给毁了”一个路过村口的大娘一脸的可惜“丑娃,又背你娘子出去看病了”。
“嗯”丑陋的男子鼻子轻哼了一声,紧了紧手臂又背着人继续朝村里走去。
村子里难得的安静,偶尔一只土狗叫几声,一见两人也夹着尾巴溜掉了。
丑娃走到一处破败的草屋前停了下来,从身上摸索出一个钥匙打开了屋门,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娘子,累了吧”憨声憨气的声音一响,将背上的女子惊醒。
两间屋子光线暗淡,外间一间黑漆的厨房,里间一间土炕,炕上是一个旧的早没了颜色的枣木炕柜,炕上一床铺盖,一对洗的发白的枕头,一个缝的歪歪斜斜的褥子,一床不太大的被子到也算干净。地上搭着木架,架上一个鸡笼,笼子里一只老母鸡神气无比的在窝里孵着十来枚鸡蛋。
将背上女子轻轻放到炕沿坐好,丑娃伸手从母鸡身下掏出两个鸡蛋:“娘子,吃吧,还热着呢”
女子接过鸡蛋也不说话,只痴痴的看着手上的蛋。
“别难过,腿坏了也不怕,以后为夫做你的腿”男子拿过女子手上的蛋两下一嗑,麻利的剥开一个送到女子嘴边。
女子温顺的吃了一个蛋,又就着男子的手喝了几口水,便不再吃。
男子看了一眼手中剥好的蛋一口吞了下去,大口的嚼了起来,之后脱鞋上炕,将女子的鞋袜褪去,一下一下的小心按着穴位。
女子无神的双目抬头看向男子,随后又低下头不语。
“过几天我背你去另一家医馆,我今天听人说那家医馆的人手艺好,是祖传的”,男子看了一眼女子“娘子跟为夫说说话”
“。。。。。好”女子点了下头便拉过男子的手“不揉了,累”
“好”男子忙挪到女子身后让人靠坐在自己的怀里。
十息不到,女子窝在男子的怀里又睡着了。
晚饭是一碗糙米粥一个鸡蛋还有几条咸的发苦的咸菜条。
他不会做饭,只能将就着吃这些。
晚上依旧是泡脚,按摩,五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做这些。每到这个时候就很兴奋,又可以搂着娘子睡觉了,这是他一天最开心的时候,他喜欢黑夜。
夜色降临,铺好褥被,给娘子换上自己的一件长衫,之后将人抱在怀里再放到枕上,恶趣味的看着娘子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娘子很香”每晚都只这一句便不再说。
“困”她也只这一字。
“好,睡吧”抱着便知足,手掌滑过女子的腰间引起一阵悸颤:“娘子怕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