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一愣,想到张定边认识的大明的侯爵,似乎只有陈理了!
张定边在门口停留了一会,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门口有人看到了张定边来了,飞奔进去通报了。
今天是中秋节,各处都很热闹,但是陈理府上却似乎格外冷清,冷清得都有些奇怪了。
张定边却也不等人通报,抱着沈敬直接走了进去,门口的下人也不敢阻拦,只是远远地跟着。
这陈理的府门之内,从南向北建五排正房,隔成六进院落,居中一条南北走廊将各院串通。
张定边刚走了第一进院落,就看到陈理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
陈理的身边,一个是张必先,另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之前张定边说的明升了。
在明升身边,还有一个消瘦的老者,像是一只警惕的狐狸,盯着张定边和沈敬。
他们三人见到张定边来了,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之情,但是看到张定边抱着沈敬,他们也都愣住了。
陈理激动道:“张叔……您莫不是回心转意了?”
张定边见了他们几人,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借个房间用一下。”
张定边说完,也不等他说什么,就往东边走去,他对这儿似乎还算熟悉,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房。
这房间,虽然也很不错,但是装饰上的贵重程度和沈敬的房间比起来,似乎还略逊色一些。
张定边将沈敬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此时陈理等人纷纷跟在他的身后,见张定边放下沈敬,张必先先说话了。
“张兄,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张定边冷冷地说:“没有,就是借个房间而已,你们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不会参与,也不会过问。”
陈理道:“张叔,我们就差你了!”
张定边苦笑道:“你们的计划太草率了,别说我了,就是你能把他们内部的徐达给策反了,我看也没机会!”
那明升显然就没有陈理和张必先对张定边如此热情和尊重,他见张定边拒绝,而且这么泼冷水,脸色就变了。
“张将军,是被徐达大军打怕了吧?”
张定边还没说话,陈理就说了:“张叔天底下就没有怕的人和事,只有想不想而已!”
陈理的神情里,还有依旧有一些崇拜的神色。
张必先此时也说:“张兄,当初我们是独木难支,现在还有明升一起,我们两方一起,还是很有机会的,你也不想史书上徐达那小子名垂千史,而你我籍籍无名吧?”
张定边似乎充耳不闻,看着沈敬,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别吵了,我这有病人。”
陈理等人再次将目光投向沈敬。
他们第一次路上偶遇张定边的时候,张定边就是在给这个年轻人当马夫。
后来张定边主动来到陈理府上,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期间他们邀请了张定边很多次,张定边最后愿意听了一下他们的计划,但是张定边听了他们的计划之后,没有要参与进来的计划,任由他们怎么哀求,张定边也无动于衷。
这次张定边在他们准备起事之前的来到了陈理府上,他们都以为张定边回心转意了,但是现在看来,张定边好像真的把陈理府上当客栈了!
而且看得出来,张定边似乎很在意这个年轻人。
陈理、张必先、明升还有明升身后的那老者,此时都直直地看着沈敬,神态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