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雪花夹杂在雨里,随风飘零,天地一片朦胧,亦真亦假。
喉咙火辣辣的疼,“咳咳”,我睁开了眼睛。好真实的梦,许久都透不过气来。梦里的无可奈何,梦里的苍白无力,竟如此清晰!
习惯性的看向腕表,手腕竟是空空如也,凌云霄送我的腕表哪里去了?
呵,沈子墨,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偷我的东西。
偷全球限量版的伯爵,也不掂量掂量自个的斤两。
我踹向他的门,“哐当”。
门“吱”的一声,从里面打开。“沈默影,你到底在嚣张什么!”他拿着画笔,房间里还有一副歪七扭八的不成形的画。
“拿出来。”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沈子墨愣在原地……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这位哥哥一样,沈墨影那淡淡的目光,让沈子墨是被针扎一样。浑身都透着不自在。特么撞邪了。
拿什么?
画笔……颜料?真是有病!不是,一直他又不缺钱,也不至于来找我要吧。
沈子墨被沈默影的气势给虎住了,站那儿一副思三想四的样子。
我一向看不惯沈子墨的惺惺作态,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副画上。呵,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沈子墨画画还是老样子。也对,龙生龙,凤生凤,这老鼠的儿子也只配打洞。呵。
沈子墨,谨慎的看了好一会。忽的,明白了。沈墨影,要我这幅画?辛辛苦苦的画一上午了,他竟然想抢我的大作?
“妈!妈!沈默影又来欺负我!”沈子墨,在那儿又哭又喊,好一个颠倒黑白的热闹!
我笑了,“噗嗤”。竟然喊妈,竟然喊妈。这个孬种,从小就这个鬼样子,遇到事就只会喊他妈余萱来处理。
我歪着脑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咯噔噔,急促的上楼声。“子墨,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余萱扬着眉毛瞅了我一眼,把我使劲一推,指使佣人去拿家法棍:“胆子不小,还敢欺负子墨,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也是为家除害!”
沈子墨在一旁冲我做着鬼脸:沈默影,你这个大傻缺。
“还我……”腕表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呢,就一棍子打在了背上。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打我!”我这句话一出,自个愣住了。
我记起来了。
我记起来了,8岁那年,沈子墨学了画画,爸爸特意给他买了一堆能食用的无公害颜料。那天,我气愤的踹开他的门,抢了他颜料,沈子墨大哭不止,喊妈妈。
一群佣人抓着我,就这么冷眼的参与着。我这继母用家法棍下死手的打我,问我服不服。我指着她骂: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打我!
我那回到家的父亲,恰好就听到了这句话,一句缘由没问,上来就是一脚。我一下就晕了过去,随即就发烧,整个人都迷迷糊糊。一整天没人管我,大概所有人,都在巴望着我去死。
后来,凌云霄来找我玩,这女人说我没在家。沈子墨不屑的笑着,凌云霄越发的发觉事情不对劲。他假装告辞,随后从花园里爬上了别墅后窗。
8岁的他,手足无措,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我昏昏沉沉被他哭的那个烦,那时好想把他从三楼窗子那儿给推下去。
凌云霄一路狂奔回家,凌爷爷带着家庭医生直接杀了过来:“余萱,墨影这孩子呢?怎么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