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太胆小了,乱世里不敢去起义,民国时不敢做军阀,太平盛世不敢说我爱你。
上世的凌云霄对女人从不拒绝,可终归到最后也没对谁说出一句:我爱你。
此时的凌云霄,直楞楞的看着电脑屏幕,哎,那个从不动心的沈墨影,重活一世,脑袋开窍了?
上世的凌云霄,没正儿八经的恋爱,也没缺过女人。他仅仅是坐那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于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这就是凌家继承人的身份。
上世的沈墨影,一直被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弟迫害,成天自顾不暇,也自然没喜欢过谁。毕竟身边出现的女人,都有可能是继母安排好要害他的人。
凌云霄没有爱过,只有他该有的薄情。丰富的情史,不动心的淡漠。尔虞我诈的生活,早磨灭了单纯的性子,世家子弟又怎会让自己有软肋?
凌云霄继续嗑瓜子,继续丢着壳,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我和你不一样。我对女人,从来都是不拒绝、不主动、不承诺、不负责。”
我看着qq上的消息,刹那间的恍惚——这“野驴你爷爷”到底是不是凌云霄。上世的凌公子,就奉行这四不原则,潇潇洒洒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笑着拍拍脑袋,怪不得上世的凌云霄,奉行这四不原则,原来是他身边有这么个人。凌爷爷这是从凌云霄的小时候,就开始渗透,继承人的功课啊。
“我可以帮你,需要我怎么做,说吧。”凌云霄这个嘚瑟,他得看看,他兄弟这是对哪个女人感兴趣了?凌云霄这个好奇。
我叹口气,这事凌家不能插手,一旦有了蛛丝马迹,凌家的麻烦随之即来,凌老年纪大了,凌云霄毕竟是个小孩子。
“无事,突发奇想的问问。”我赶紧敲打着键盘,回复着“野驴你爷爷”。
沈方白,满身疲倦的回家。刚坐那儿,又听管家说:“您走后,少爷和孙先生闹了点不愉快。子墨少爷年纪小,有些闹脾气的孩子心性也正常。”
沈方白,揉着太阳穴,好不容易请来的先生,他还不好好学?因为请这个先生,集团股票一路下跌。
余萱,不以为意的摇着红酒杯,有的吃喝就行了,股票下跌不下跌的吧。余萱喝口红酒,礼仪这东西,大了自然就会比葫芦画瓢。
尽管,余萱在心底是各种的不以为意,她还是耐心的劝说着沈子墨。摸摸儿子脑袋,压低声音的说:“墨儿,你爸爸要你学规矩也是为你好。在京都豪门里立脚,不懂这些个礼仪永远融不进豪门。沈家的继承人是你,爸爸对你自然是要比对他要严格。”
沈子墨,瘪嘴,伸出那个抹着药膏的手。余萱眼底掩饰不住的心疼:“这个孙先生,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她从佣人那里听了经过,本以为是佣人夸大其词,这一见,可气坏了,这么红的一片,秃噜皮了都。
起身就“噔噔噔”的找沈方白说理去了:“你请的是礼仪老师还是刽子手,就这么把滚烫的茶,烫墨儿手上。红红的一片,秃噜皮了都。”
“我也没想到这孙立兴,会和一个八岁孩子,斤斤计较。不过话说回来,墨儿是该磨磨性子。不然,早晚吃亏。”沈方白把余萱散落的长发,轻柔的从耳前掖到她耳后。
“墨儿不是你一个人的,他也是我心爱的儿子。他被烫着了,我也心疼啊。”沈方白,喝口余萱酒杯里的红酒。
余萱,不是吃素的,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她心里有数的很。红花还得绿叶衬……
“孙先生,我是方白。哎,犬子被我好好的教训过了,您先消消气。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孙先生您尽管指导。我一会亲自带犬子来请你责骂。”沈方白,雄厚有力的声音在电话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