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真正在意的不是你借此收受了多少利益,而是你用我的名头坑蒙拐骗,明明是你骗了钱,结果到头来人家把账算在我的头上,因此记恨我,每天诅咒我十几遍,在背后咒骂我的家族和为人。
你知道的富兰克先生,我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家族名声受损,所以……”
富兰克这时候哪里敢坐下,只是站在那里,手紧紧抓着桌布,将它揉成一团。
“克虏伯先生……”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没办法解释什么,因为你确实已经做了,而我们这里又没有一个律师帮你辩护,不过你放心,东方有一句话叫做家丑不能外扬。
在罗刹,也有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富人发现管家多年来贪污了自己许多的钱财,要开除他。
然而那管家却跟他说:请您不要开除我,因为您再请一个管家的话,他还得再从头贪污起,不像我,我已经满足了。”
噗嗤!
尹秀突然将一口酒喷在桌面上。
克虏伯转过头来,疑惑地盯着他,“我说的,好笑吗?”
“这不是一个笑话吗?”
尹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或许我不该笑?”
克虏伯愣了一下,随即释然道:“这当然是个笑话,您尽管笑。”
不知怎么的,因为这个插曲,克虏伯原先有些烦闷的心情竟疏解了不少,然后他冲仍站着的富兰克说道:“坐下吧,但你要记得,没有下一次了。”
“我完全明白!”
富兰克赶紧坐下,但那座位他只坐了三分之一,不敢再往里面坐一点。
就在气氛缓和时,尹秀却又突然问道:“那这一次呢?”
富兰克刚放下的心又随着他的问话被提起,惴惴不安。
“这一次?”
“对,这一次还算数吗?我目前只关心这个,至于其他的,我都当没听到。”
克虏伯凝视着尹秀,在察觉到他没有在开玩笑后,点头道:“如果你愿意玩下去的话,没人会阻止你。”
“那我就放心了。”
尹秀自顾自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又斟上一杯,“祝我们的合作顺利!”
克虏伯举杯,富兰克便也只能合群地举起酒杯,跟这两人一同饮下,嘴里满是劫后余生的苦涩。
……
酒宴结束后,几人喝的大醉,脸上都染了红晕时,克虏伯却突然提议去参观自己的私家画廊。
这叫尹秀和任七不由地眼里发光。
这一趟,尹秀只是来代替刘半仙赴宴,喝酒的,没想到却突然有了接触更多情报的机会。
进入克虏伯的画廊,也就意味着,他将有机会看到刘半仙心心念念的《风华大陆图》,那是他们这趟长白山之旅的重要依仗。
尹秀当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跟随克虏伯前往他那处私家画廊。
“美洲,西欧东欧,东瀛,九州,我全都有收集,因为我喜欢艺术。”
或许是因为兴奋,或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