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人了吗?没事,我会向校长申请取消你们的开学考的。”李释权安慰道。
“还有开学考这种东西啊。”许陛安小声抱怨
一旁靠在座椅的阿芙罗拉,左手端着一个金纹白地瓷杯,右手拿着一枚铜勺缓缓地搅拌着,由加拿大产的咖啡豆磨出的咖啡卷起一小点漩涡,泛起的星星白沫在漩涡处浓缩,微微的果香和巧克力香从瓷杯中飘出来,阿芙罗拉用嘴唇浅浅抿试温度,栗色微卷的头发好看地散落在靠椅,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她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展露无疑,把尚未至入口温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走到诺修一旁。
“真可爱的男孩,我来帮你吧。”阿芙罗拉摸着诺修的金发说道。
“小梅,你愿意帮我分担?”小梅是阿芙罗拉的中文名,也是李释权对阿芙罗拉的爱称,被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女人爱上,也许是李释权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嗯,当然,跟我来吧。”诺修和许陛安看着这个三十岁年龄,却有着二十岁少女模样的女人,心中对其和李释权的婚姻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了,你想学些什么?”见诺修跟着小梅离开,李释权向许陛安问道。
“你不是使刀的吗,为什么不直接教我刀?”许陛安其实一直对刀有不小的兴趣,因为大侠一般都是拿刀的。
“刀太难了,在这短短的时间你学不会,要不你试试枪?”
“枪,真枪?我?”许陛安有点不敢相信听到的这个字眼,要知道,枪可是每个男人的浪漫啊!
“只能教你最简单枪的组装、瞄准和射击罢了。”李释权若有所思地想到。
“行行,就这个。”许陛安露出兴奋的表情。
许陛安跟着李释权来到一个宽阔的训练场,光线不怎么明显,也没什么人,场边摆着上百套装备,军用折刀、武士刀、手枪、狙击枪,甚至还有火箭炮。
“我们运气很好,因为期末没什么人。”李释权在手枪那一排细心挑选着,终于找了两把黑色的手枪,向许陛安走过来。
“这是p226式手枪,有4英寸、357英寸、9毫米三种型号,我们现在用的是4英寸的手枪,这是子弹,这是弹夹……”李释权将黑色手枪拆分摆在地上一一给许陛安讲解。
许陛安听得十分入神,感觉似乎没那么复杂。
大概过了五分钟,李释权将散落的零件递给许陛安,“来,你试着将它组装好。”
这就是手枪吗,这就是电视里的手枪吗,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碰到。许陛安内心窃喜。
“这是枪体,这是套筒,弹簧安装好……”许陛安按照李释权的样子一点点回忆起来,最终一把完整的手枪就出现在许陛安的手中。
“不错嘛,悟性还可以。”李释权夸赞道。“接下来拆分下来,塞满子弹再组装,然后开保险对准对面的那个纸靶。”
“咔嚓”许陛安将弹夹卸下,小心翼翼地将子弹塞进弹夹中再安装好,“咔咔”将套筒往后一扳,模仿着电视里的模样闭着单眼,通过枪上的片状准星瞄准着不远处的靶子。
“左手护住右手,眼神对准准星,搭配好后方的氙光缺口式照门,注意别凑太近了,双手用力握住枪把,食指扣紧扳机。”李释权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我有点紧张怎么办?”许陛安的额头上开始滴下汗珠,双手也有些打颤。
“紧张?我想想啊,你就把对面当作踩烂你家菜地,打破你家鸡笼的村霸。”
“这是什么**喻,李老师啊,你这是不是经历过呀?”不过许陛安没有说出来,紧张的感觉还是占据了许陛安的大脑,忽然神经一滞,手指不经意间扣响了扳机,“磅”子弹穿梭过枪筒产生巨大的声响和后坐力,许陛安双手也向上腾起,望着枪口由于摩擦生热产生的白烟以及,炸裂的白炽灯。
“我是不是闯祸了。”
李释权在角落悄悄拿着火机点着烟,烟是中国东北的长白山卷烟,皱巴巴的烟盒看来已经抽了很久了,小梅不喜欢烟味,因此嗜烟的李释权只能尽量压下瘾。李释权缓缓吐出烟团,蹲着靠在墙壁上,释放着最近的疲惫。
“怎么一个人在抽烟啊?”突然传来卡莫纳的声音。
“我给许陛安安排了三百个俯卧撑和引体向上练习力量,自己没什么事,所以就只有抽烟了,教授有什么事吗?”
嗅着从李释权身上传来的烟味,卡莫纳说,“你们中国的烟闻着是辣的苦的,仿佛带有故事一般。”
“是啊,人生就是这样嘛。”李释权又重重吸了一口。
“这次来,我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的,不对,是两个。”卡莫纳伸出丰满的手掌,将举出的一根手指变更为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