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离谱的问题出现在他脑海中。
官越做越小,人走的越来越远……
他万万没想到,现在水战之中,火箭用的如此普遍。
种平目瞪口呆。
魏种开始有些疑惑,后来也许是联想到了种平那坎坷的官途,以及明明是天子近臣,却好似天天在流放一般的经历。
两人缩在角落里,倒教庞纪一顿好找。
种平默默在心里对甘宁表示哀悼。
那不就成二五仔了吗?
种平当即提起警惕,将魏种列为一级警戒对象,面色不虞,甩袖而去:“平只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
对水匪出动楼船艨艟,真可以说得上是用大炮打蚊子,除非甘宁也开挂,否则还真的逃不掉。
种平这话中的潜龙在就许都……难道,会是那人?
国渊只见得种平和魏种在船头聊了几句,不知为何,突然不欢而散,而种平似有怒色,便上前询问。
魏种并未忘记自己随种平而来,所承担的职责是什么。
“伯衡在想什么?”
国渊明白了。
国渊虽然不知种平因何有此问,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叹道:“我自扬州来,观那袁公路也并非明主……莫非天下英雄,皆是名过其实之辈?”
或许确实可以走历史的老路,来荆州投奔刘表,可在荆州,难道就真的安稳吗?
魏种看着种平稚嫩中透出些许沧桑的面孔,极罕见的良心隐隐作痛,忍不住开口劝道:“我忆管仲旧事,尝思若管仲从公子纠而终,安有桓公之霸?伯衡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情绪外露的表达不满,魏种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心中不知作何想。
他刻意去提管仲,却只说管仲若是愚忠旧主,便不会有日后齐国的强盛。
“无甚大事。”
种平面露苦笑:“平只是恍然觉得世事流转若江水,不过一场大梦。”
种平但笑不语,拍了拍国渊的肩膀,答非所问:“我等归途须经扬州,想来康成先生还有些书信是给伯喈先生的,到时还要麻烦子尼做个信使。”
种平还从未有过如此轻松的战争体验,头一回全程是旁观视角,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新奇。
就话里的意思,暗指种平是管仲,而曹操是齐桓公,拿桓公之霸,喻比汉室兴盛。
这日后,还能有草船借箭之事吗?
这些艨艟皆是以牛皮遮覆舟船体,甘宁等人射出火箭,虽给荆州士族带来了些许麻烦,但并未扰乱他们继续往里逼近的动作。
而且甘宁等人所驾皆是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