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春禧殿中，不止有文武百官，大华人，也有国外人！

我不传播，也有人传播！

面对屈越的逼迫，白德海沉吟许久，才轻声开口。

“纳采两位公主…屈大人，你这说这喜该有多大？是个人，还不得疯？”

仿佛听到了听不懂的话，白德海的话，不仅韩净身边诸多乐工茫然，就是屈越这种进士出身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韩净纳采两位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昏礼有六，纳采问意愿！皇上同意了！”

咕咚——

与周围倾听的人一样，咽了口涂抹，屈越才理解了意思。

“比千古一桩双郡马还难上百倍的双驸马？皇上同意了？”

“嗯！只要他能完成六礼！”

听到白德海再一次的肯定，屈越无比心痛，悔意滔天。

“本官以前应该好好读书的！”

“屈大人，别白日做梦！就算你状元，让你提，你能找个愿意为你担着诛九族风险的人吗？更何况…六礼皇上要的可是礼礼皆如金鼎一般，更加聘币，黄金百万！此事，绝无可能完成，只有身死一途…”

“就算这样，光是纳采两位公主，这也是顶天的名声！本官以前要是拜钱谦为师就好了，现在…”

听到屈越还在后悔跺脚，不是男人，也不是文人的白德海，顿时皱眉。

“咱们现在说的是生死大事，办不好，不诛九族，你我也免不了死！”

一语惊醒梦中人，心中再后悔，生死面前，屈越也一个激灵。

“对对对！后悔也没用！”嘴上连连答应，屈越却毫无头绪，只能为难的看着白德海。“白总管，教我！我现在心思杂乱，全无想法！这事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只要不死，就得上台！”

看了眼轮椅上还闭着眼睛，好像死睡过去的韩净，屈越连连皱眉。

“韩净他这样子，别说弹琴，能不打呼噜…”

“不是说打个帘子吗？”

“什么…”

“撤了吧！好不好无所谓，甚至弹不弹都无所谓！天家要的只是态度！状元登台，天下士子归心，区区不弹礼乐，皇上不会怪罪！但定要让人知道，韩净心甘情愿登了台，为我太后贺寿！”

“不打帘子，若是韩净怨望…”

“除非他事后自尽，不然怨望又如何？区区六品官，不用命，能掀起什么风波？”

“那要是他真的受不了这事…”

“那只能说，我们命该如此！后面的事，不该我们想！我们应该只顾眼前！”

……

凡间白德海和屈越商量好，准备开场。

出尘中，远处观看动静的人，则是五味杂陈。

“紫大人，看样子…撤帘子这鬼蜮伎俩，我们用不到了！”

她的计划竟然被人提前捷足先登，说着这话，姬倾城心情复杂。

就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受力，反而身体踉跄，差点摔倒，很不舒服。

“是啊！这事让老朽都不知道怎么说！没想到我们还没有开始，韩净竟作茧自缚，逼着别人做我们想做的事！”

三角眼老头嘴上抱怨，好半天才收敛了复杂的心思，口中感叹。

“不过，看韩净样子，纳采两位公主…他心中绝不只是喜！看这样子，也是大悲！”

“万古之喜，配注定之悲，韩净还能闭着眼，没有疯了手舞足蹈，也是难能可贵！”

“还有体统，这倒是真是难能可贵！”

……

姬倾城和三角眼老头在感叹的看着韩净，随着做出决定，屈越开始指挥乐工舞姬顺着后房过道登台。

后头还有人推着轮椅，那人正是邀请登台的人，太常寺和声署左署丞候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