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净没有驳斥,儒家在三教中不修长生不修因果,但儒家却执掌着此间最重要的权柄,封神除仙灭佛完全被儒家操弄。
我非凡人,就算走的冤枉路,也在人间犯有小错…但我在仙间可是一派清纯,白璧无瑕,我绝不归你杀!
心中好似无力的呐喊,但韩净口中却是刚强异常。“你想用出尘之身杀我这入世之人,你真的敢吗?”
“大胆!我家大老爷本是天上人,应卯下界,杀你这邪佞,有何不敢?”一声厉喝,在黑暗中浮现,搅动黑暗上下浮动。
被人厉喝,还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灵,是鬼是神全然不知道,韩净脸色瞬变,也使他决定改变心态。
“人在说话,你是何物?也敢插嘴?道个名号,学生以后取你舌头!”视神佛为魍魉的心态,韩净曾说过他随时可以有,现在他就有。
“我不和你多说…”韩净的威胁,直让黑暗中的生灵沉默下来,道名号他可不敢道,他知道有些时候他可以要强,但有些时候他却必须要服软。
县官不如现管,跟脚一露,到时为的庙宇不被铲平,他恐怕真要乖乖把舌头送上。
“你问本官敢吗?”好像微风吹过,没有一丝余波,崔命丝毫没有被韩净与他属下的冲突影响,慢条斯理。“本官只会说,你不配问本官敢不敢!”
若论非人跟脚,我自觉远远比不得你…但若论人间的跟脚,那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般对比,我不说超你几筹,至少半斤八两!
你哪的自信敢说我不配问你?
此等情事,崔命这样当面漠视,韩净很是受不得。
“既然我不配,你不敢!那请走好,恕不远送!”本不想与崔命太过冲突,可人已当面看不起他,韩净这时也不想在讲礼节。
“自我降世间,非人中,敢当面冷言冷语的,你是头一个!”黑暗中,崔命的清光眼泛着寒光。
“一样,自我降世间,非人中,敢喊打喊杀的,你也是头一个!”韩净也是眼冒寒光。
“你是学本官话?还是你有什么跟脚?”崔命郑重疑问,他之前就状元游街时见过韩净一面,后面可没细查,除却知道韩净走上非人路,其他他都不了解。
今天他来,为的只是想见见韩净是个怎样的奸佞,杀心根本没有,或者说想有但起不来,韩净太过不配。
拍蚊子拍的一手血,这种事他没必要做。
但现下听韩净意思,好像和他一样也有跟脚,这让崔命的心湖泛起波澜,天上人的韩净,配让他冒着风险举起屠刀。
我若有跟脚,还这里与你闲扯?韩净心中无奈,那是对他出身的不满意。“我若天上人,必让你俯首!”
“口气真大!”崔命升起的杀心直接无疾而终。“本官乏了,下次找到你仙间妄为的证据,再来取你性命!”
“那你可有的时间等!”韩净丝毫不惧。
“本官应卯,五六十年的时间有够剩,可以等!”
“…”韩净无语,这就是后面几十年他会被人牢牢盯住。“你是天上何人下凡?”
“瘟部!”
“我知道是瘟部,天上瘟神,地上御史,我是问你哪一个?可认识王诛?”
黑暗消退,剩下的黑暗比之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