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青袍六品官,手拿也不是圣旨,如何让本宫摈弃左右?”朱英正深深的皱眉。
“有些话闲杂人等听不得,您还是照做的好!”韩净平静的规劝,又有些不忍。“否则,徒造杀孽算你头上!”
“你…”朱英正被韩净的作态所摄,有些不知怎么应对。
“太子,还是快些,人多风声不好平!”韩净平静的催促一声。
朱英正毕竟是太子,一愣以后,就恢复了仪态。
“那进来吧!”朱英正点点头,转身回书房。
“太子,不可…”周围侍卫要阻止,但太子并不理会。
韩净迈出脚步,在侍卫们担心的目光中,跟着进入书房。
四壁挂满丹青,又列诸多书架,坐北朝南有一桌案,上有一张画纸,以作一半。
看了眼环境,韩净冷声无情绪。
“太子,学生已说过,闲杂人等还是请出去的好!”
“这一位是本宫的侧妃!”朱英正凝神的注视着韩净。
韩净放下一直举着的手,点点头,说出惊人之语。
“学生以为是太子妃!真真是眼拙!”
朱英正气势瞬间弱了一筹。
“爱妃,去门外等候!”朱英正摆了摆手。
“是!”太子侧妃很是顺从的走到门外。
“请您关门!”
砰——
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关门声响起。
伸着手,韩净递出手中的东西。
“您看,学生说!”韩净语气很坚持。
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疑虑,朱英正点点头。
“好!”答应一声,朱英正看向了手中的东西。
朱华百家性是首文理不通的诗,发宫抄,传阅在京四品以上所有文武,但凡有见地的,俱可以具折陈奏。
看着手中的东西,朱英正刹那间就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他面前的人是谁,就是最近两次诗词上朝堂的韩净。
“说之前,有一件事要说明白!学生不喜欢被人打断!为了不让学生重新说,学生说话的过程中请太子不要打断!可好?”
朱英正脸色瞬间由大怒转为阴怒,闭上眼缓片刻,朱英正才点头同意。
看到朱英正点头同意,韩净袖子一拂,背起双手,气势这一刻完全发散,威势逼人。
“学生整理出九件急务,希望太子能完成!”韩净目不斜视的看着朱英正。
朱英正立刻抬头,不满的看向韩净,但他答应韩净的话还在耳边,他不想食言而肥。
仿佛没看到当今太子的怒火,韩净凝神吐声。
“一,请太子亲自去刑部大牢,以储君的身份告诉学生的恩师钱谦,让他闭嘴!千锤万凿、烈火焚烧、粉身碎骨后他自然能出狱!狱出,致仕礼部尚书,媒金黄金万两,生死一生不忧!”
“二,请太子亲往刑部尚书府,让他对臣的恩师用私刑,招万民围观,务要彰显大公,刑九九八十一天!三度春秋,授东阁大学士,死谥文忠!”
“三,请太子亲往左都御史府,让他住口,三月不参刑部,三月后,刑部尚书贬郎中!做不到,诛三族!”
“四,请太子自今日起暗查贪官污吏三十二名,二品以上至少两名!告诉他们,想让家人活,要咬死是他们构陷钱谦舞弊!”
“五,请太子亲自润色此宫抄,改性为姓!明日早朝,太子必须上朝,领秀群伦,定朱华百家姓为大华百姓之经!蒙学当属第一!”
“六,请太子明日早朝,舌战百官,显太子智慧,授韩净为正六品詹事府左中允,掌左春坊!”
“七,请太子找人在顺天府告发韩净无故酒醉强闯太子府,又涉嫌科场舞弊,并令顺天府严审三日!三日后,亲往顺天府大牢,显示宽宏大量!”
“八,请太子叮嘱手下宾客文人,韩净有才无德,您喜欢韩净的才,厌恶其人无德!文名压韩净,正官升一品!”
“最后一件事,请太子记住,此间之话不传六耳!第六个耳朵,请割掉!”
连连不断的惊人之语,让朱英正眯起了眼睛。
“此为何?”
“此为全皇上之圣明,太子之孝心,臣下之忠义!”韩净面北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