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陈牧总觉得，这小丑的眼睛，和其它地方比起来，更凸显真实。

被它直勾勾地盯着，难免觉得背脊突然一冷。

不过，陈牧此行是为了收集食物，完成任务，对这小丑马戏团，并无多少兴趣。

转身，正准备离开，下一秒，却触发了危机感应。

转身动作加快，噔噔噔倒退出三四步，正好看见，那小丑竟活过来了！

伸出巨大的双臂，张开白手套，想要掐握住陈牧。

这得亏有危险感知技能。

否则，估计很难逃脱。

居然伪装成招牌骗人！

陈牧抬起手，指尖向上一划，直接把那招牌切割成两半。

哐当落地。

却发现，只是一块普通的小丑招牌，死物，由木头雕刻而成。

咻！咻！咻！

下一秒，三把飞刀穿过满是破洞的门帘，朝向陈牧这边飞射而出。

皆被他以鬼影身法避开。

砰！砰！砰！

金属撞击声响。

回身看去，三把飞刀竟轻松插入了路边的指示牌。

手腕粗细的铁杆，被两面穿透。

这要是命中在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那该死的小丑已是挑衅到这种份上，这口气，陈牧可不打算咽下去，当作无事发生。

撩开门帘，走进去。

内部空间比外面看着还要大，上百个座位，空无一人。

舞台上，用来表演的道具散落得到处都是，杂技球，扑克牌，碎碗，魔术棒，小皮鞭……

啪啪啪！

掌声忽然响起。

陈牧迅速看去目光，只见一个满脸涂抹的惨白，方块黑眼睛，黑嘴唇，暗红圆鼻子，正咧嘴大笑着的。

可诡异的是，明明笑容如此灿烂，却并未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在表演默剧。

脑门铮亮，没有一根头发，完美地中海，而在旁边，是一圈对比强烈的浓密红发。

条纹衣服宽大，裤子和衣服为一体，围脖设计好似婴儿用品，看起来没有脖子。

瞬间扭头！

直视而来！

鼓掌同时，还不忘抬手指向台上，频频点头，好似要和陈牧分享那精湛的表演。

当陈牧目光回到台上后，意外发现，原本杂乱，空无一人的舞台。

此时，竟多了好几个小丑。

绿发小丑骑着独轮车，在台上转盘子。

紫发小丑正忙着从嘴里牵扯出彩旗。

黄发小丑挥舞着手中皮鞭，催促狮子跳跃火圈。

蓝发小丑拿着平衡棒，在十几米高的地方走钢丝。

它们的衣服颜色，与头发颜色完美对应，条纹设计不变。

砰！砰！砰！

听到声音，陈牧低下视线，看见黑发小丑正蒙着眼睛，朝人形标板，甩射飞刀。

眨眼瞬间，红发小丑便出现在了那人形标板上，被固定住手脚，假模假样挣扎起来。

黑发小丑高举起手中飞刀，甩出。

直接命中红发小丑的眉心，鲜血渗出。

红发小丑脑袋一歪，没了反应。

这时，所有小丑停下手中动作，来到台前，朝空无一人的观众席，鞠躬，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