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做什么?”
古婆婆看着出现在药剂室的李长安,耷拉着眼睛,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
李长安讪笑着摆摆手,“婆婆,这次不做药剂,我就是想问问,咱这扬城,有没有那种知道的人不多,但交易的东西相对比较嗯,比较隐晦的地方,最好是那种大家都互相不知道谁是谁的那种。”
“黑市?”
古婆婆眉毛一挑,显然明白李长安话语中的意思。
“哈哈,是吧是吧?”李长安则干脆装起了傻子。
“哼。”古婆婆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加入没多久,这些歪门邪道倒是学了七七八八了。”
李长安依旧保持着讪笑没有说话。
“拿去吧。”
随后就见古婆婆从他那巫师袍下取出了张卡片。
“就说是夜鸮推荐的。”
李长安接过低头看了眼,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没有其它任何多余的信息。
“多谢婆婆。”
“扬城没有黑市,但一些私人举行的交易是有的,你要是想买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能碰碰运气。”古婆婆补充道。
闻言,李长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看着继续投入到药剂制作中的古婆婆,他面露犹豫。
“还有事?”
“婆婆,最近要是任务不重的话,多休息休息吧。”
他注意到,这段时间古婆婆的精神状态非但没有好转,好像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臭小子,管得挺宽。”
古婆婆白了他一眼,摆摆手,有些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
对于她这样应付的话语,李长安也没什么办法。
古婆婆这个人平时看起来阴森森的,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但其实靠近之后就会发现,她是典型的外冷内热,说话很难听,甚至有点尖酸刻薄,可做事上却从来不会亏待静谧会的成员。
深深地看了眼埋头操劳的老人,李长安慢慢退了出去。
“黑匣子。”
按照古婆婆卡片上所给出的地址,李长安找到了这坐落于扬城之中的一座不太起眼的酒吧。
这个点可是酒吧行当的高峰期,可门口空落落的,甚至就连本该闪烁着霓虹的招牌都坏了一半。
完全就是个落魄酒吧的模样。
“小幻,藏好一点。”李长安侧头说了声。
“喵呜~~”
躲在阴影里趴在他肩上的小家伙乖巧地应道,使得黑雾越发朦胧。
缓缓推开门,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闻到了浓郁的麦芽酒香,听见了喧闹嘈杂的声音。
没想到。
外面看起来落魄的酒吧,里面居然生意这么好。
不过和上次陶冬冬带他去的“白金翰”那种属于年轻人玩闹的酒吧不同,这里面坐着的,大多是些彪形壮汉,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充斥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以及酒香中夹杂着汗味。
“这该不会是全是逃犯或者亡命之徒吧?”李长安心里不由想到。
当然,除了彪形壮汉,其实也是有些女人,或是精瘦男子甚至是老者的。
但只要想想他们能镇定自若地坐在这么一群大汉中间,就知道或许这几个人更恐怖。
李长安压了压帽檐,若无其事地走向吧台。
对于他的到来,除了一些人投来了隐晦的视线外,大部分人都没怎么当一回事。
走到吧台前,不等酒保开口,就听他说道:
“一杯黑啤。”
“5。”酒保极为熟稔地报出价格。
一杯啤酒要五十?抢钱呢?
前世这种破烂酒吧一杯啤酒顶天了也就五十。
心里吐槽着,但李长安还是抽出了一张五十放在吧台上。
砰!
可当他看到酒吧摆上来的那一杯巨大的黑啤时,心里瞬间释然了。
你管这叫一杯?
看着眼前这堪比桶的巨大被子,李长安都不知道该说点啥。
这酒吧每个人都是酒桶是吧?
但他还是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动作粗犷的一只手搭在吧台上,另一只手举起杯子,猛灌了一口。
顿时,一股清冽凉爽,先是苦涩中带着点香气,借着浓郁的麦芽味道奔腾而出,回味极为甘甜。
味道确实不错。
砰!
放下杯子,不动声色地扭了扭手腕。
也就是他是御灵师,获得了“灵性天平”的反哺,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上不少,否则举起这杯子至少得要两只手。
斜了眼表情有些意味深长的酒吧,压低声音语气平缓道:
“夜鸮让我来的。”
闻言,酒吧停下了擦拭杯子耳的动作,抬头再次仔细地审视了他几秒后,微微侧头瞥向侧后方的一扇铁门:
“进去吧。”
李长安也不多说,只是拿起酒杯,再次猛地灌了一口,打了个酒嗝后,走向铁门。
笃笃。
轻轻叩了叩。
铁门就打开了。
里面。
摆着一张桌子,其上陈列着一些金属面具,以及宽大的黑色斗篷。
一个人依靠在桌椅靠背上,将脚架在了桌子上,瞥到进来的李长安,“5。”
还没参加上所谓的聚会,就已经交出去55了
希望这次的聚会物超所值。
之前贺立强的情人绑架案以及吕华农的唱片案让他赚了不少,不过他之后也花了一些,算上这次用掉的钱,目前身上还剩下9万9千。
应该可以买到一些材料。
李长安抽出五百放在桌上的篮子里,拿起一个金属面具戴到头上,又拿起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将身体罩住。
这样一来,除了两只眼睛,几乎就看不见任何部位了。
同时,李长安谨慎地通过天平询问小幻,“这面具和披风有问题吗?”
“喵呜。”(么有。
已经达到b等熟练度的“影衍”技能,让小幻对于这些事物的衍算能力快了不止一筹。
男人站起身,走到房间的另一扇门前,轻轻敲了敲。
“新人。”
随后又看向李长安问道:“名字。”
“影子。”
早就想好绰号的李长安毫不犹豫地说道。
门内再次出来一个人,也和李长安一样的穿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