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叛变!
白衣魁梧洗尘在密室里所说,似乎他们是要攫取这天成山!
是叛变!
他们或是仙家秘宝,亦或是仙家势力,不一而足。
“什么天成,天何其之高?哼,大言不惭!总是要闪了舌头!还有那辛务虚老鬼!狐假虎威、色厉胆薄,根本不配做掌教!排资论辈的蠢货!”洗尘又是不快,尖声尖气道。
仙人洗尘眉目温柔,如今很是愤怒,多半一张脸都已经皱起。
天成!
那北方的山,何敢言天成?
天道悠悠,乾坤茫茫!
纵然是仙人,又怎么敢说天成二字?
天开即成!何时天开,何时天成!
名字太大了!
就连天成山所在大洲,被称作天赐!
此洲,何敢言天赐?
人皆言,先有天成山,后有天赐洲。若无天成,何来天赐?
仙山天成在此洲,天成仙人在彼山,真是神明眷顾,合该赐福天赐。
天成山,即现今修仙界大门大派,仙人无数,仙法通神!
然而,天成乃是修仙巨派,方才见过,的确地广山高,纵然是寻常修仙人士,也不是个个得见天成的。
“方才掐算!一个是莲!一个觊觎天成,想去山上修仙,这倒稀奇!还有一个放一辈子牛!只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洗尘似已经知道三个少年未来怎样,又接着说起那钟。
凡人!
居然敢觊觎神仙!
仙凡有别!
天成山离放牛少年,足足百万余里,如何可到?
按理,少年只是普普通通的放牛娃,连修仙的念头都不会萌生,又怎敢觊觎天成?
怎么有放牛娃敢觊觎天成?
放牛娃怎么知道天成?
这山竹镇似商业发达,修仙之气并不兴盛。
人世百年,攒够了钱,恐怕还要强过神仙。
“放牛娃真是可怜,居然越放越穷!苦一辈子!”仙人洗尘惊讶道。
倒是怪!
俗世凡夫,辛辛苦苦的,日子该是越过越红火。
如今又似太平年岁,并无辛辛苦苦,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道理。
为何辛辛苦苦放牛,反而越来越穷困?
但洗尘说完话后,又不说话了,实在不知根底原因。
三个少年的未来,是否如仙人所说?
倒好奇越来越好奇了!
纵然没有那九世莲,或许也能窥探百样人生。
“那钟声还慢着!还没来,倒麻烦!是该想想怎么毁了!”仙人洗尘又道。
山竹镇虽然叫镇,倒也不小!
重鉴王朝所在的大洲,名字也极大,叫做天赐。
从天成山响起的钟声,如今已经在渐渐朝着山竹镇响来。
虽是仙钟,多少山阻拦了一会,多少慢了几拍。
仙山一敲响钟声之时,的确不能在这里听闻。
从海那边听到第一声钟响,再到山上第四声钟响,但如今这里,却还未响起第一声钟。
天成距此,远超百万里!
白衣仙人洗尘说的三个放牛少年,那山里放牛的三个少年,恐怕就是了!
只是这三个放牛少年,到底哪个,才是白衣仙人洗尘说的那莲?
倒很好奇了。
来继续看看,看看那洗尘说的,到底是哪个少年。
那少年又是不是那朵九世莲?其余两个是不是如洗尘所说?
常听俗世有“谪仙人”说法,那莲若真是个放牛娃,不知“谪仙人”和另两个少年,到底有什么区别?
仙人洗尘观看放牛娃时,似又想起师陈年旧事,但他此回语气,居然很是柔和。
纵然看不见他表情,也只是甜蜜笑着的。
“那几人倒可怜,衣那样单。我还记得我入山门那天,是师妹……给了我一件单衣,也该是初春,那衣服穿上后,暖得很。”
莫不是仙人的师妹,是他那道侣?
单衣自然不保暖,仙人说暖,或许单是指的心暖。
这初春时节,的确还冷着。
那三个少年娃穿着看似单薄,而今却初春还冷,怕是他们没有合适的换季衣服!
怕是没有御寒的冬衣!
他们怕只是哪里的大户人家的牧牛娃,趁着哪里水草肥美,主人家便吩咐去牧牛。
从放牛娃来的那个方向极目看去,仍是山路,但那边的山,似乎要矮些,或许里头是个山谷。
若是深山山谷,冬季倒会暖上些,怕会长些嫩草,放牧倒有可能。
那几个放牛少年,如今怕是正在赶牛回去开耕。
只是还在路上,不知还要走多久?
如今开了春,很快便是耕种时节,这时节很短暂,不能错过,不然便没了好收成。
犁地要抓紧赶趟,插秧苗长起来一两天可快了,若犁地太慢迟误了时间,秧苗则太高太大,反倒后面长得慢收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