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说得好:毛多弱火,体大弱菊。
当李飒走到黑鬃野猪的侧面,反握长刀时,这场战斗的结果就已经成了定局。
而当李飒手起刀落,顺着那漆黑之处一刀进去,黑鬃野猪那凄厉的叫声响彻起来时,全场的观众都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屁股。
顺着长刀扎进来的方向,黑鬃野猪做了最后努力,它朝身后踢了一脚,也就是所谓的“尥蹶子”。
但它什么也没踢到。
因为李飒是在它的侧面扎的。
而当李飒抽出长刀,黑鬃野猪的鲜血喷涌而出时,整个角斗场的气氛再一次达到了高chao。
四周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而黑鬃野猪就在这尖叫声中无力地哼哧几声,结束了它悲惨的一生。
它因失血过多而死,本就因为哨声狂暴的它,血管的压力已经到达了极致,此刻身上出了口子,鲜血便如瀑布一般,喷涌地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飒成功活了下来,靠着他惊人的胆识。
看台上,头戴面纱的玫瑰夫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场中的李飒,直到李飒被重新带进地牢,玫瑰夫人才重新收回目光。
“这人是谁?”玫瑰夫人问。
身为角斗场主人的黄毛青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略一歪头,朝身后摆了摆手,便有一名衣着得体的中年秃顶男人走了出来。
这是他的管家,也是这个角斗场的管家,管家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回夫人,他叫以撒,是个东方人,也是个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
“老兵?最近的老兵?他之前在哪只部队?”
“冲锋团,像他这样的偷渡者都在先锋团,据说他还在前线遭遇了法师团。”
“哦?”
轻咦一声,玫瑰夫人脸上依旧保持着体面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转头看向黄毛。
“听说高夫少爷喜欢赌斗?”
“怎么?夫人想与我赌一把?”
“没错,就赌我刚买下的雀楼如何?”
“雀楼”二字话音刚落,黄毛脸上的散漫瞬间消失,他微眯着眼睛紧盯着玫瑰夫人脸上的面纱,似乎要透过这面纱看清楚玫瑰夫人的眼睛。
“夫人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雀楼那么大的地方,我一个人恐怕吃不下吧?”
“怕什么?”
玫瑰夫人笑笑。
“不是还有议长大人和我吗?”
说到这里,黄毛也跟着笑了。
“难道最近时局变迁,夫人也想跟着插一手?”
“不行吗?”玫瑰夫人反问。
“怎么赌?!”
黄毛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而玫瑰夫人却依旧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
“让刚才那个士兵和你手下其他的角斗士来一场,他赢了,他归我,雀楼也还是我的;他输了,他还是你的,雀楼也是你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