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骤然一沉,她伏在男人怀里,呆愣着身子一声未响。
几秒过后,陆彧闷哼似的声线再次落下,听得她心跳乍起。
“老子对你不好吗?”男人无意识地开口,仿佛根本没想过听到怀里的人回应,只咽了咽喉,合着眼自说自话:“你要跟别人跑?”
“嗯?”
*
听到头顶的呼吸微弱下来,姜宴几乎是逃也似地飞奔回卧室,关上身后的房门,依旧回荡在耳边的声响却并未能如愿消弭。
大脑一片空白,云里雾里地想着方才陆彧说出的一口醉话,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房间里只剩下心口猛烈的跳动声。
他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醉话吗?
手指无意识地牵动,才发现男人的眼镜仍旧被自己攥在手里,姜宴轻抓胸口,企图平复心底激起的波澜。
轻舒一口气,姜宴躺到床上,无声仰视起头顶的天护板。
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搁在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两下,终于唤回女人飘忽的思绪。
姜宴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拿到手边点开,屏幕自动解锁,有几条未读消息躺在通知栏里。
是微信,陈千城发来的——
“今晚的比赛看了吗?”
“说好的,打进决赛,你就来看的。”
“可不许耍赖啊,姜爷。”
“睡了吗?”
“晚安。”
*
宿醉过后,翌日醒来时,陆彧顿感头痛欲裂。
意识苏醒过后,面对自己昨晚喝醉的事实,心头仍旧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不真实感。
凡是熟识他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天生千杯不倒的本事,所以极少有喝醉的时候。
然而陆彧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断片”的一天,男人坐在床上揉着泛酸的后脑勺,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只记得当时是在餐厅里撞上了姜宴独自和一个陌生男人吃饭,他气呼呼地跑过去呵斥了一通,之后再回到高砚预定好的包间里,一杯杯烈酒下肚,直到最后醉的不省人事。
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扶额凝神片刻,实在想不起什么,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大约是昨晚的酒太烈,晃了眼阳台处洒进来的阳光,意识到时间应该不早了,陆彧正欲起身翻下沙发,眼神无意间一瞥,忽地注意到客厅里还有个人。
抬眼望过去,看见正蹲在地毯上搭积木的矮小背影,陆彧的头又猛地疼起来。
他妈的,哪里来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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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烦死了烦死了
陈千城:恶毒男配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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