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越王府——
千芙冷眼站在云曾身边看着底下被绑的方潇宜,对着云曾只有失望。
云疏被云可儿害成这幅样子,最后还是由丞相出面解决的事。
本以为她方潇宜安分的侍奉在太后跟前也就没什么了,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城府,心思歹毒,要坏了疏儿的名声,让她身败名裂。
好在疏儿躲过一劫,若是真的因为方潇宜坏了云疏和丞相的和睦,她便真的不配活在这世上了。
方潇宜恶狠狠地瞪着凤长榭:“凤长榭,你以为你疼爱呵护的女人是真的爱你的吗?”
“就算她不和上官煜私通,也是和别人。云疏那个贱蹄子,送给你之前就早已不是完璧。”
云曾皱眉,三步跨作两步跑了下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胡诌些什么,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把可儿都教坏了!”
凤长榭凉声地提点着云曾:“这盛京最不缺的就是修行的静室佛堂。”
方潇宜面如死灰地笑着:“怎么,王爷,说到您的痛处了吗?”
“难道,云疏八岁那年被一群山匪……!”
啪——
方潇宜还没说完就被云曾气得一巴掌打的头晕眼花,可见这一巴掌是用了力地。
千芙面部紧张,余光小心翼翼地瞥着凤长榭,只见他目光幽寒扫过四周的人。
云曾生怕她又胡乱说出什么话,赶忙让下人把捆着的方潇宜带走。
凤长榭别有深意的眸光落在云曾身上,云曾叹了口气:“是本王治家不严,给大人添麻烦了。”
“云疏那丫头没事吧。”
凤长榭不起波澜的声音响起:“从林坡上掉了下去怎么会没事,王爷,手心手背都是肉,若你心疼郡主,微臣便代劳了。”
云曾清晰的看到了凤长榭眸子里的一股狠意,他不由地胆寒,连忙摆了摆手:“本王教女无方,自然是我来。”
凤长榭冷哼一声,带着诵鹤就离开了。
诵鹤忍不住问道:“大人,那毒妇刚刚说云娘子八岁……”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下:“属下多言了。”
凤长榭睨了他一眼:“自己去领罚。”
诵鹤低头:“是——”
黑沉低垂的夜,街道之上空无一人,路边寥落的昏黄灯笼还带着些光亮。
凤长榭蓦然觉得身上有些寒凉,他独自走在街道上,商贩们收起的摊子收拾的整齐罗列在角落。
一阵细微的窸窣声起伏着传进凤长榭的耳朵,他目光落在小巷墙角的小花狸猫身上。
它小小的个头伏在地上埋头舔吃着白日里人们掉在地上的糖葫芦。
凤长榭脚步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蹲下,轻柔地抚在猫背身上。
猫儿刚开始有些害怕不敢动,不过没过一会感受到凤长榭并没有恶意,反而十分受用他的抚摸,吃的更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