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立则渐渐适应了这种攻击节奏,他左手持巨剑挡住羽毛,右手持从东方婧手中拿来的短剑与蜥蜴人近身来往。蜥蜴人凭肉身强悍,但并没有像陈启立那样的速度,贴身战不久之后就有了好些划痕在手上、身上。
陈启立见短剑在他身上的划痕非常浅,根本造不成什么特别伤害,就抓住时机,右脚使出“震”字诀,踢向蜥蜴人侧腹,蜥蜴人倒飞出去,不能动弹。
尽管此时的自己身上也插有几根羽毛。
“就剩你一个了。”陈启立一边盯着对手,一边拔掉自己腿上、手上的羽毛。
“看样子,你的同伴是不会过来帮你了。她逃了吗?”鸟人队长并不对吉尔的死亡感到惊慌失措,他知道凭自己完全可以战胜眼前的对手。
“少废话,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这样不痛不痒的攻击就算了,鸟毛用光都没用。”陈启立以巨剑指向空中负手的鸟人。
“年轻人,别以为在学宫呆了几天,就有资格出来闯荡,你对这个世界而言与凡人无异,甚至比凡人还不如,因为凡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这样的傻瓜却总在自以为是。来吧,攻过来,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陈启立以“射”字诀攻击对手,可因为没有时间聚气,灵气弹轻松被鸟人躲过。
此时又没有其他手段攻击,他只能冲着鸟人大叫:“你就只会躲来躲去吗?”
回答陈启立的又是几十根羽毛。陈启立巨剑抵挡,也是尽数挡下。
“你也不过如此。”
“是吗?”鸟人再次催动羽毛向陈启立飞去。
只是,这次的羽毛不是直线袭来,而是绕过巨剑,向其身后射去。
陈启立见状竖持巨剑,像手持一把扇子般往自己周身转一圈,羽毛大部分都打下来了,但还有几根位置偏下,扎在他的大腿上。
不妙啊,对方像是在戏耍我、折磨我,等着我的血流干……或者他把我当作人质,打算引出小婧子。
“可恶!有本事就下来一战!”
又是一阵羽毛扎过来,同样是带有一定的转向。
陈启立照例只能用巨剑横扫,可依旧有好几根羽毛没有扫到。
陈启立大喝一声:“守!”上半身浮现出半隐半现的灵力铠甲,完完全全地挡下了转向羽。
“哦,有意思。想铠甲一样的灵力护罩,竟能挡住我的转向羽。那这个呢?”鸟人队长继续向陈启立射出一根红色羽毛。
这根羽毛像是有意识般灵巧地躲过巨剑的上挑,又朝着陈启立的脖子飞去。
陈启立赶紧放下巨剑,以剑气的轻便应对红色羽毛的诡异飞行轨迹。
剑气果然命中,但是砍成两半的红羽没有失效,尖端还是扎在他的脖子上,连“守”字诀都没拦住,紧接着有像吸血虫般吸取着身上的血液。
陈启立赶紧拔出羽毛,发现羽毛尖端上尽然长满了倒刺。
如此硬扯,致使他的脖子顿时血流如柱。
“你身上的血马上就要流尽了。现在你若是愿意砍掉自己的双腿,我还能饶你一命。”
“少废话。你不过是个只会耍阴招的卑鄙鸟人罢了。”
陈启立刚说完,就突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的脑袋不断抽搐着,表情扭曲。
“一开始下的‘寄生羽’发作了。”鸟人残忍一笑,看着半身泥、半身血的陈启立,自言自语道,“看样子应该没救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哦?还能说话,强悍的意志力。可惜。”
“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好痛……”
陈启立扔掉了自己的巨剑,趴在地上如一头被捉住的幼兽,双手抱头,不住地挣扎抽搐、不住地哀嚎,他的眼耳口鼻都流出血来。
就这样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
鸟人队长就这样看着在地上挣扎的陈启立,表情不喜不悲,偶尔打一个哈欠,仿佛在盯着一件颇为无聊的事。
而此时的陈启立,则在这仿佛无止尽的折磨中慢慢清醒过来。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跳得比上次觉醒时更加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