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年2月19日,雨水,大年初四。
今天本该是走姥姥家的日子,张士鲁也确实去了。
姥姥的所有孩子都去了,欢声笑语的一堂,好不热闹。
张士鲁的那些大姨们舅舅们,都带着自己的孩子跟姥姥拜年,他的那些表哥表姐们也都早早的结婚,都或多或少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有的是二胎,有的是三胎,只有张士鲁格格不入的站在那里。
当然,跟他格格不入的还有他的父母。
作为这个大家庭中,适婚且还没有结婚的人,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少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怀。因为是长辈,纵使那些关怀不入耳,可张士鲁还是得听。
最可怕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宛若已经被洗脑的表哥表姐们。
所以直到坚持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张士鲁便坚持不住,早早的退了场。
“那什么,妈妈我也回去了。”
跟张妈妈说完,张士鲁便抽身离开,将后面的“腥风暴雨”留给自己的妈妈承受。
但实际上,张士鲁早就收拾好行李,做好去天津的打算了。
当即去!
立刻去!
马上去!
思及至此,他没有半点的犹豫,即使为了逃离家里催婚的苦海,亦是为了享受两天独自一人的清净。
等到张妈妈察觉到的时候,张士鲁已经坐上的北上的汽车,从此一路向北,直到天津才算罢休。
知道已经无法挽留的张妈妈,也只能潸然泪下,没有办法,她只好放张士鲁离开。
或许她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一定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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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铁站出来的那一刻,张士鲁望着这个熟悉且陌生的城市,他从没有想到原来天津还有这样的一面。
原本川流不息的黄河道,平日里都是疾驰的汽车,可此时,当下,张士鲁敢保证,就算他在地上打滚,从马路这边滚到另一边也绝对不会有车压到他的身上。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他可不会以身试法,毕竟还是小命要紧。
才几天不见,张士鲁竟然对这座城市感到陌生,唯独回到他在居瑞里租住的小窝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有一丝放松,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离别。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他想家了。
料想五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千里之外的山东,现如今已经到了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