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辞职吧？”

张士鲁的内心深处争斗了半天，最后他自己说出了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

范世杰依旧还是没有开口答复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可能是张士鲁被他注视的怕了，张士鲁的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不甘心在眼眸深处浮现，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你怎么不劝我啊，师傅？”

张士鲁似乎是恢复了些许的理智，见范世杰一直不开口，于是问道。

这次，范世杰终于有了反应。

他似乎是太长时间没有说话，刚一开口声音有着些许的嘶哑，但几句话过后便恢复了正常。

“你确定你是想好了，再离职也不迟。”

说这句话的时候，范世杰的语气很平淡，不止是语气，就连表情都……波澜不惊，似乎没有什么事是能吓到他的。

“我想离职。”张士鲁若若的开口，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有气无力的，甚至目光都不敢抬起，就更别提看范世杰一眼了。

“那你就辞职。”范世杰说道。

张士鲁刹那间闪过一丝诧异，他似乎没有想到范世杰会这样回答他，这和电视上演的完全不同啊！

他不应该是来劝自己吗？

尽管张士鲁心中有着一些疑问，但他还没有傻到问出这种脑残至极的话来。可即使不开口，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

张士鲁静静的等待着范世杰接下来的话，他以为会有的，但是他失策了，范世杰并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尽管张士鲁很是诧异，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儿什么的话，他们之间的谈话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可我不甘心。”

当他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语气要比刚才硬气多了，最起码底气也比刚才足一些。

“为什么不甘心？”

范世杰罕见的“上道”，知道顺着张士鲁的话接着往下问。

张士鲁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所以开口说道，“我喜欢这个工作，我想干好。”

还有个“我想挣钱”他没有，毕竟这个说法太现实，一点都不高大上，如果说出来无形中会拉低他的逼格。

不过他刚才说的那些也都是他的真心话，他确实是喜欢这份工作，因为他的身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案例，这份工作比那劳什子的传销可靠谱多了，只是……他好像没找到这其中的门道来，所以才在行业的最底层徘徊。

喜欢，可能是一切好的开始。

当初张士鲁是坚信这一点的，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是动摇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坚持是对还是错。

“师傅，我该怎么办呢？”

张士鲁低着头，他不敢看向范世杰，因为他怕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失望。

“要不你歇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