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动,只是原地注视着她。
直到她快走出门的时候,他说:“这是你欠我的,明天,一定要给我。”
朱挽宁歪头,笑了笑,没在意他的别扭。
按照纸条的地址找到房间,她先去了隔壁。
刚推开门,朱挽宁愣住了。
燕草色武官服的女子站在窗边,腰间佩剑上垂着宝蓝色的羽毛,她推门的刹那,敏锐地回头看过来。
另一个穿着绛红长裙软银比甲的女子也跟着抬头,面上的紧张与期盼在看到门口陌生的少年时化为一抹愕然。
朱挽宁以为这里只是放着适合她穿的女装,或者宋培风之前拿走的她的身份标识。
没想到是两个她想都不敢想的人。
眼睛里有热气冒上来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没心没肺的,原来看到家人的时候,被压抑许久的思念还是让她忍不住鼻头一酸。
“......维月,维心。”
她终究还是笑着开口,只不过眼睛已经花了。
只这一句话,终于让两个女孩子放下心来,确认了来人身份。
维心快走几步,直接跪在她面前,一开口,哑着嗓子,泪水已经连成珠掉下去,“殿下,奴婢护主不力,害您吃了这么多苦,请您责罚!”
维月没哭,只是沉默地跟着单膝跪下,认错领罚的姿势。
朱挽宁的眼泪都快被气没了。
她干脆也跪了下去,没等维心惊呼,伸手抱住许久未见的女孩。
维月推着她,声音都是慌的,“殿下,快起来,您快起来!”
朱挽宁干脆利落道:“闭嘴,好好哭,再推我治你大不敬!”
推她的手失了力道,想了半天,终于也环住了她。
泪水浸湿了她的肩膀。
直到维心的泪水止住趋势,朱挽宁才松开怀抱,然后对一旁的维月可怜兮兮道:“漂亮姐姐,抱。”
维月是内敛的,沉稳的,她只是红了眼眶。
维心轻轻拉了拉朱挽宁的衣角,“殿下,维月身上还有伤。”
朱挽宁鼻头一酸。
她主动走过去,轻轻环住维月的腰身,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的伤口。
维月终于开口:“殿下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朱挽宁闷闷点头,“我很好,宋培风是为了救我才带走我的,他没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还有点事要做,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么久。”
维月摇头,“殿下安全后福王传了消息,您已经对我们很好了。”
朱挽宁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道:“你们知道当时安宁伯府......”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犹豫措辞。
维月却懂她的意思,“您失踪后,督公和世子殿下派人搜查了整个安宁伯府,发现了很多来历不明的人,这些人一遇到搜查就逃窜了,在场的许多贵人都受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