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陈家,因为和前朝有一定关系,在朝堂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特别是他们家族里的宣华夫人,不仅掌管后宫,还是当朝太史监的监正,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接着说,“这个陈页,在皇城都是这样嚣张跋扈,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李民只得叹息一句:“命也。”
休息一会后,两人接着上山,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赶在快天黑了的时候,来到了穹天青山的山门。
两根需要好几人环抱的雕龙石柱,顶起一块黑色金属材质的巨型牌匾。
牌匾上龙飞凤舞“穹天”二字。
山门后方是一个巨型的广场。
广场上,青石铺地,稀稀疏疏一些穿着灰衣服的弟子,各自匆忙。
负责接待新弟子的田文镜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好久没有这么悠闲了,外门弟子里,还是这接待的活最轻松呀。”
又突然想起了刚刚接待两个新来的弟子时的场景愤愤而怒,冷哼一声。
然后拿起一旁的名册看向最后一个名字:“陈页是吧,现在我让你嚣张,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而后李民、宇文智及二人也来到广场角落的接待处。
小跑上前,对田文镜一拜:“这位师兄你好,我们二人久仰穹天青山的大名,特地前来,拜师学艺,希望贵派能收留我二人。”
说着李民还小心翼翼地掏出怀里袁天罡给的令牌:“这是贵门里一位长老送于我家长辈,说是我与贵门颇有缘分……”
田文镜摇着蒲扇,根本不在意什么令牌不令牌,拿起笔,打开名册直接问道:“姓名,年龄。”
“李民,十二。”
“宇文智及,十二。”
写完后,田文镜拿出两包东西分别递给二人:“拿上它,往前直走,右拐,先去外门弟子住的地方,找到自己的住处就行了。”
挥挥手,极不耐烦,打发李民二人赶紧走。
李民抱着田文镜给的包裹一脸懵逼:“这么简单就行了吗?,那令牌根本就用不上呀!那老头儿耍我!”
宇文智及推一把李民说:“走呀,发什么愣。”
李民边走边问:“进穹天青山这么简单吗?既不问人底细,也不看人的资质。随随便便就能成为弟子,就不怕有心怀不轨的人吗?”
“看来你还真不了解这穹天青山,你知道我们现在叫什么吗?”宇文智及问道。
“叫什么?”
“好听点叫外门弟子,难听点叫杂役。这穹天青山徒众过万,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如果你是掌门,会拒绝这些上山来的免费劳力吗?”
听了宇文智及的解释,李民恍然大悟,想起怀里自己还当成宝贝的令牌一阵苦笑。
李民二人走后,接待处的田文镜又空闲下来,正闭着眼,嘴里哼着小曲,突然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
“这么悠闲,看来这接待的工作确实挺好。”
田文镜慵懒的睁开眼却瞧见来人穿着一件白衣,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去,而后立刻起身,颤颤巍巍的站着。
在穹天青山不同衣服的颜色代表着不同阶层的弟子。
灰衣为外门弟子,而白衣则是掌握着这些外门弟子生杀大权的内门弟子!
田文镜战战兢兢生怕惹了这身穿白衣的弟子:“师弟刚一时走了神,未能迎接师兄烦请师兄一定见谅。”
白衣弟子一脸不屑:“今日新收的徒众名册拿来。”
田文镜立刻双手奉上:“请师兄过目。”
白衣弟子开始清点:“嗯,今日新入门的有十几个,”而后眼神一瞟,看见了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宇文智及!
白衣弟子愕然,瞳孔瞬间放大,一脸不可思议,他全没刚才的淡定一把提起田文镜的衣领,慌神喝道:“我问你,来的最后一人长什么样子?说!”
田文镜也是不知所措,低下头,努力的回想:“胖…胖胖的一个小子。”
白衣弟子放下田文镜,深吸了一口气,不解的喃喃说道:“他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