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马蹄声响起,沈存玉一马当先,停在两军正中央向着城头大吼,“安王炸毁卧龙堤,坑骗百姓冲锋陷阵对抗朝廷,罪该万死。贺裕荣老匹夫,出城受死!”
“安王炸毁卧龙堤,坑骗百姓,出城受死!”沈戈和将士们,齐声大吼。
“安王炸毁卧龙堤,坑骗百姓,出城受死!”长蛇阵内上万将士立刻跟上,吼声震天。
杀红了眼,誓要为家人报仇的“叛军”们愣了,阵营之中负责督战的百夫长们齐齐变色。
身上绑着绷带,回到叛军营中的陆六一把抓住一个百夫长的战甲,用乌沙镇乡音大吼,“你说,究竟是谁炸毁了卧龙堤?”
百夫长面色惶恐,“没,没……”
陆六再吼,“人在做天在看,你当着满天神明的面给老子说,究竟是谁杀了三州数十万百姓?”
“我,我……”百夫长被陆六的戾气镇住,说不出话来。
陆六一刀砍下百夫长的头颅,嘶吼道,“兄弟们,咱们被骗了!!!是老匹夫贺裕荣想夺皇位,用咱们和亲人的血肉当垫脚石!”
苦练一年,誓为家人报仇的三州百姓们从迷茫中醒来,将矛头转向身边的百夫长,逼问卧龙堤决堤的真相,叛军阵营中乱成了一锅粥。
城头的副将急了,跳脚大喊,“敌军正在蛊惑我军人心,快击鼓催战!”
“大福看到城头那个一跳一跳的战盔没?射他!”
“哦。”
大福应声的同时,雕翎箭离弦而去,带着破风之声冲向城头,正中跳脚副将战盔上血红的盔缨。
刚射杀了贺炯昭的右侯卫神射手福将,箭无虚发。
掉了战盔的副将趴在城墙后,魂都飞了,哪还有心思督战。叛军无人指挥,陷入混乱。
沈存玉继续大吼,“安王世子贺炯明、二子贺炯昭已经被杀,老匹夫贺裕荣出城受死,为三州百姓偿命!”
右侯卫和左屯卫的将士跟着大吼,声浪一阵阵冲向安州城,被安王收编的三州苦难百姓全无战意,只想知道是谁炸毁了卧龙堤,是谁杀了他们的家人、淹没了他们的家园。
“小公子,十里外西城树林中有狼嚎之声。”右侯卫探马跑到沈戈身边,紧急报讯。
派狼群守住山林的沈戈立刻对身边的许川道,“许将军,西城树林中肯定出事儿了,我去看看。”
此处战局已经稳住,虽说树林树林中已被筛查数遍不会有凶险,但许川还是不放心让沈戈带队过去,“我与小公子同去。”
“好。一定要抓住贺炯明,就算是死了,也要拿到他的尸首。”沈戈留下庄明,与许川带领一队人马,直奔西城山林。
跑出十里后,狼嚎之声此起彼伏,沈戈听明白了,抬手止住身边的兵将,令马蹄声停止,才仰首发出悠长的狼嚎声。
很快,山林之中有狼嚎声传来,似是在回应沈戈的呼唤。
这……这……官兵们震惊了。
肖林骄傲地挺起胸膛,转头问沈戈,“小公子,山林里的狼说什么?”
沈戈凝重道,“山林之中忽然出现一大群人,很大一群。许将军,咱们这点人不够用,急需增加人手。”
官兵们傻了,狼是这个意思,小公子怎么听出来的?
许川立刻取出令牌递给身边传令兵,“令副将饶文丰速点精兵三千,全速过来增援。”
“是!”传令兵接了令牌,骑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