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豫州雀阳郡城外的官道旁,有一顶用麻布支起来的屋棚,这是一处茶水铺。
今日,茶水铺的老板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在清晨城门未开时,就进入了自家铺子,起初他和其他等待进城的人一样,买了碗茶水坐在铺子里喝茶。
只是,在城门打开的时候,他并未随人群一起进城,依旧坐在铺子里,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吧。就这样一直坐到了中午,依然又没起身离开的迹象,问他要不要吃些食物,他也只是取出一两银子给他们,然后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多问。
此处是豫州最南部的郡城,也是通往荆州的必经之地,茶水铺的老板每日迎来送往什么怪人没见过,不过既然对方出手这么阔绰,索性就任由他在此处休息。
午后,几名提刀的江湖客进入铺子,他们要了些茶水,在铺子里随便找了些位置休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江湖上某个小门派的弟子。
“范师兄,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了,什么异状都查不到,你说会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家那天喝多了了,把方向给记错了?”其中一位年纪最小的弟子抱怨着。
“不会的,别看我们师父平时不怎么正经,可一旦牵扯到门派的大事,他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被成为范师兄的人回答他。
“可我们按他说的方向都走半个月了,半点线索都没有。”
“继续走吧,我们要相信师父的判断。”
就在几人闲聊之时,邻桌之人突然开口搭话。
“几位兄台,不知是来自何门何派,可是在找自身功法异动的原因?”
“在下乃白龙洞弟子范荧辉,阁下怎知我们此行的目的?”领头的那名中年汉子回答道,他对这个突然说出他们目的的人有些好奇和警惕,不过若真能通过此人查出些端倪来,也算不虚此行了。
“实不相瞒,在下的家传功法同样出了些问题,与诸位相同,都是被族中长辈派出来探查其原因的。”他一副真诚的样子,看起来对这行人没有一丝戒备,“刚才几位进入此地时,我体内的真气突然有所感应,似乎几位所练的功法,与我族家传功法颇有些渊源。”
“哦?”名为范荧辉的汉子挑了挑眉,“阁下如何证明?”
那人微微一笑,张口吐出四个字:“一试便知。”
说罢,他猛然暴起,在众人未反应过来时,一掌拍击在范荧辉的胸膛上,而范荧辉虽然一直在警惕的这个奇怪的男人,但是对方出手时的速度太快了,自己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和闪避的动作,只能眼看着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
“你做什么?”同行的师弟们见此情形立刻起身,纷纷拔出自己的佩刀怒目而视。
那人只出了一掌,便没再没有了任何动作,他看着这名中年汉子脸上的神色逐渐由严肃变为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如何?”
范荧辉站稳身形,示意师弟们收起兵刃,自己并无什么大碍,他明白了对方这一掌的用意,这个男人出手的时候并没有施展什么力量,仅仅只是想想自己展示其功法的特性。
刚才他中了这一掌后,明显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抽离出一丝,与自己的门中的功法特性何其相似,虽有明显的不同之处,但依然能感受到两种功法同出一脉。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否与我白龙洞结个善缘,一同探寻这功法之事。”中年汉子抱拳行礼。
“在下张文远,荆州城内张家子弟。”男人同样抱拳回礼。
“张家?”范荧辉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州城里有这号势力么?
他们白龙洞也位于荆州,对荆州境内大大小小的江湖势力也算都有所耳闻,可是完全没听说过州城里有什么张姓的大家族。
见到对方的疑惑,这个自称张文远的家伙,摇头叹息的解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罢了,曾经也有过风光的时候,现如今已经完全没落了,只剩下了那么点家族传承,在江湖上早已沦为了不入流的小角色。”
“原来如此,张兄不必烦恼,从刚才张兄展示的的功法特性可以看出,张家似乎与我白龙洞确实颇有些渊源,若真是祖上同出一脉,那便是自家兄弟,日后在江湖上我白龙洞也会对其加以关照的。”
“那边多谢范兄了。”张文远再次抱拳,露出感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