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天枢宫有的记录都在这了。”孟天师将萧明瑶的信息整理过后拿了过来。
“孟天师,这是无祈,天枢宫的贵客,以后见他如见我。”当着孟天师的面,东倾黎将少主令交给无祈。
孟天师:“是。”
无祈笑了笑,没有拒绝,自然而然地接过令牌。
只不过在东倾黎翻看卷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她,温情脉脉。
“五公主惠心妍状,善目难容杀生之事,每月初一,居天牢,诵佛经,度亡灵。”
一句久居深宫,消息难得,有关萧明瑶的记录大多浮于表面,多称功颂德,但东倾黎想看到的可不是这些。
还好也不是一无所获,她没有赤乌人的滤镜,无论理由多合适多充分,堂堂一个皇室公主,特意跑到天牢为囚犯超度,怎么看怎么怪,即使有人有所怀疑,大概也以为是过分作秀。
“无祈,拜托你一件事,”东倾黎收起卷宗,拿出地图,指着上面一个房间道,“破碎虚空,带我进去。”
无祈没有问东倾黎在自己的地盘,为何要偷偷摸摸,只是将位置记在心里,就算神识探知到那是一堵墙,他也没有丝毫犹豫,将东倾黎护在怀里便破碎虚空前往。
那是一间密室,也是天枢宫宫主的卧房,布有结界,平时神识探查到的就是一堵墙,只有一个进入方法便是破碎虚空。
远在妖界的城和似有所感,眉头狠狠一跳,知道密室存在的除了工匠,就只有黎儿和他,这丫头带着谁进去了?
“宫主,宫主?”耳旁侍从的呼唤让城和回过神来。
看着坐在面前气定神闲品茶的某皇子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四殿下的算盘打得太响了。”
妹妹欠下的债,哥哥来还也是一样的。
东倾尹宿精致的面上露出一抹疑惑,“宫主何出此言?”
差一点儿生意便谈成了,怎么忽然就精明了起来呢……
城和冷哼道:“本座只是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次天枢宫和四殿下的合作就免谈了。”
从未失手的东倾尹宿,眼神难得茫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东倾黎不知道,因为她选的时间太过巧合,让她未曾尝过败绩的四哥出师未捷。
一旦有人进入密室,蛟泪灯便会自动燃烧起来,昏黄的灯光下,神器,至宝,珍宝……都在角落里堆成了一堆。
可这两人,却对这些宝物恍若未闻,眼神都未出现丝毫波动。
“这是宫主的密室,里面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宝物,而是该被世间遗忘的东西和秘密。”
东倾黎走到未挂有蛟泪灯的墙壁前站定,伸出手摸索墙体,在她时重时轻的敲打之下,那面墙忽然动了,她拉着无祈后退了几步,躲开因墙体下沉而扬起的灰尘。
看着墙体挪开之后露出的黑暗甬道,东倾黎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嫌弃。
“怎么和妖界的一模一样,这是什么品味?”
在无祈不解的眼神中,东倾黎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
“不知目的地无法破碎虚空,只能通过这个通道,但这里面有那个低俗宫主从墓室里淘来珀痂虫,它们分泌的黏液不光粘度大,还非常难清洗,从这里面走一遭,出来之后就会变成黑炭。”
小时候她被城和骗进去一次,足足在水里泡了三天才能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