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听后更为感动,跟在东倾黎两人的后面进了酒楼,为了防止酒楼人满为患,一位客人需要交纳千金的入席费,这笔巨款虽说劝退了很多人,但酒楼里的人还是不少。
东倾黎拿出几枚玄灵石交给小二,直接去了二楼雅间。
之前嘲讽过张秀才的青年男子坐在一楼,见东倾黎把人领了进来,嗤笑一声,捏着鼻子对旁边的学子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啊?”
对杀气很敏感的东倾黎没有忽略刚才张秀才身上的异常,她与无祈对视一眼:“看来问题还不小。”
这种充满戾气的杀气,怎么可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身上出现?
就是不知道,他之前为何盯上了我们。
“阿黎,多加小心,他身上沾有死气。”无祈肃声道。
自小生活在修罗界的他对于死气之类的气息十分敏感,虽然这个张秀才伪装的非常完美,但还是被无祈察觉到了。
两人不动声色,带着张秀才一同进了雅间。
乞巧诗会分为内场和外场,内场在献仙楼内,外场则是聚在酒楼外的学子书生们,诗文都是随意出题,即兴发挥。
除了定王和九州商主,还有丞相和大学士作为这场诗会的评委,外场作的诗只有前十首会交给评委过目,并没有露脸的机会,所以说,内场的千金入席费不是白拿的。
“陛下皇恩浩荡,今日魁首,可得赏万金,良田千亩。”
献仙楼的掌柜同时担任乞巧诗会的司仪,在他的主持之下,乞巧诗会正式拉开序幕,献仙楼上,烟花齐放,盛景空前。
数十位妙龄女子现身献仙楼前的高台,身着点缀彩绳丝线的襦裙,姿态各异的对月穿针乞巧,循着乐声,优雅的起舞,赏心悦目,气氛渐入佳境,舞女退下,两座神案摆上前来。
男拜魁星,女祝织女,清酒三碗,沉香蔼蔼。
“几位贵客,第一首诗以‘天’为题,作完之后交给小人便可。”东倾黎雅间的房门被敲响,是书童拿来了纸笔。
东倾黎接过,随手递给张秀才,“我们都是粗人,实在做不来这笔墨活,您请。”
见此景,书童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秀才。
未免唐突贵人,书童来此之前,都会熟记登记册上的签名,这雅间主人之前留下的那一手好字,可不是“粗人”能写出来的。
看这位公子和小姐的气度,也知其绝非俗人,能让他自称粗人的人,也绝对不简单。
书童立刻收起了因为穷酸的衣着,心里对张秀才产生的轻视,眼含期待的盯着张秀才落笔。
提笔有力,下笔成章……
不对!
书童维持着笑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
松散的字,平平无奇,诗作也是中规中矩,毫不出彩……在书院里随便拉一个人,也是这种水平。
心中有多期待就有多失望,拿着张秀才的诗作,书童扛不住内心的挣扎,忍不住问道:“公子和小姐真的不作一首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