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节哀,我被抓去的地方,并未见过她。”出于心中的一抹不忍,东倾黎并没有说出真相。
“咳,是这样那就……咳咳!”闻人简一阵剧烈的咳嗽,吐字有些不清晰。
东倾黎皱了皱眉,倒了杯茶,递给他,“真君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告辞了。”
“不能走!”闻人简猛地抓住东倾黎端着茶的手腕,表情变得狰狞。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东倾黎虽然对闻人简抱有戒心,但还是不小心被他的指甲划伤了手臂,面对升息中期的闻人简,她开镜的修为根本不算什么,他杀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闻人简,你确定要对我动手?”东倾黎刚刚挣脱出的手臂微微颤抖,泛着麻麻地痛意。
她把这只手背着身后,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语气依旧平淡。
“外强中干的小儿罢了,你现在可没有威胁我的资格!二位别看戏了,若再不出手,你们想要的人恐怕会受个重伤。”闻人简一改先前的颓靡之色,目光带着狠色说道。
两道陌生的气息忽然出现在房间中,东倾黎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心底沉了又沉。
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应该是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脸并没有蒙起来,若是只有闻人简,东倾黎还有逃脱的把握,可是再加上这两个人,她能逃走的几率近乎为零。
东倾黎后退几步,脸上做出惊慌的表情,悄悄的靠近门口,“你们是什么人?”
可惜被人看出了她的意图,“打晕他!”
脖颈传来一阵剧痛,东倾黎失去了意识。
闻人简看着两人拿出传送卷轴就要离去,着急了,戟指怒目,“你们不是说要带我去见水鸳吗?”
异域面容的鹰钩鼻男子嫌弃的瞟了他一眼,“就你?那个女人不会见你的,随便说说你也信,你就留下承受妖界的怒火吧。”
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挑拨妖界与北泽的关系,可事情不是越热闹越好吗?
东倾黎再一次失踪,是东倾家的一大噩耗,东倾尹倬性子使然,冒大不讳,对闻人简大打出手,虽然砍掉了闻人简的一条腿,但同时身受重伤。
令人感到悲哀的是,这伤并不是闻人简所致,而是毓鸿老祖救儿心切,下手没有轻重,无意间伤了他,如果不是韩修缘及时赶来,估计东倾尹倬至少要断条胳膊。
即使毓鸿事后追悔莫及,但他与大徒弟韩修缘一脉师徒情分,到底是出现了裂缝。
毓鸿更没想到的是,他冒着与妖界为敌的风险,救下的闻人简当晚就失踪了,那人留下一根闻人简的手指和四个血字:父债子偿。
让毓鸿气急攻心,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北泽发生的一切,东倾黎还不知道,她在水牢里被关了好几天。
不过好在,水中的蚂蟥毒蛇之类的根本不敢对东倾黎下口,除了水脏的让人难以忍受,东倾黎没多受一丁点伤,手臂上的伤还结痂了。
“喂,小子!”隔壁牢房住着一个魁梧大汉,跟东倾黎开始了日常聊天。
“第五天了吧。”他剃着牙,靠在手腕粗的铁栅栏上。
东倾黎抬起头,晃了晃手上的锁链,“就是啊,都好几天了,大叔你就把这东西给我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