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冷静一下!。”
韩修缘打断他,虽然当年的事他略有耳闻,但并不是信上所书的一面之词。
“你们这是沆瀣一气!”闻人简失去理智,步步逼近高坐上的老人,“毓鸿,敢不敢对着在座的诸位说,你不曾叫过简祝?”
看完那封信,毓鸿老祖面色铁青,面对他的指控,选择了沉默,却被闻人简当作了默认。
“还真的是你,我的好父亲。”闻人简眼中冒着怒火,母亲临死前的哀嚎时时在耳畔回荡,他永远忘不了一夜之间覆灭的闻人家,这一刻的他,无比愤怒。
就是他,让自己的亲人被残忍的杀害,当他在北泽之主的高位上洋洋得意的时候,可曾对被他的仇家杀光的闻人氏有过一丝愧疚?
“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你,也从未想过一直瞒着你。”毓鸿叹息一声,仿佛一瞬间憔悴了许多,瞬间失去了往日的精气神。
按信上所说,只有他承认当年是他忘恩负义,害死了闻人氏,溪水鸳才有活下来的可能,但他毓鸿,怎会任人威胁。
毓鸿让纷纷离席的宾客留步,“让诸位看笑话了,这些陈年往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九千年前,北泽发迹,许多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对于众部落合为一体的之事,并不看好,一些野心勃勃的人达成合作,联合征讨当时根基还不稳的毓鸿。
当然,他们一系列的的计策都被毓鸿扼杀,刺杀也从没有成功过,他们便打算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未曾想竟然真让他们查到了毓鸿曾经的身份,简祝。
毓鸿分身乏术,让他们钻了空子,屠灭了他作为简祝时,入赘的闻人家。
世间没有非黑即白的事,不能说这件事的发生,简祝就是罪魁祸首。
如若当初闻人家没有到处炫耀当今风头正盛的毓鸿,在他们家做过女婿,还留有一子,谁会知道毓鸿曾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倒插门。
他们嫌弃简祝出身平凡,把他逐出家门,却不知其大器晚成,后大肆宣扬简祝忘恩负义,想要得到好处。
可惜到头来,简祝的便宜没占着,先引来了杀身之祸。
当毓鸿知道这件事,已经晚了,辗转反侧几百年,才找到了流落在外的闻人家的最后血脉,他以为此生再也无缘相见的儿子,闻人简。
尘缘往事被揭开,闻人简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家宅动荡,被人血洗之后,才出关的他,根本不知道闻人家先前的所作所为。
或者说,他听到过一些流言蜚语,却不愿意去相信。
他从来没想过,与比他年级还小的韩修缘相比,他的天赋可以说是平平无奇,身为北泽新主的毓鸿想要什么样的徒弟没有,却偏偏选中了他。
“老朽年纪大了,有些事力不从心,剩下的事交由我的大弟子处理。”毓鸿带着闻人简离去,临走前吩咐韩修缘处理剩下的事宜。
“为了不让诸位败兴而去,特此为在座的每一位都发放一枚寒溟池铭牌……”韩修缘语气一顿,暗含警告,“若是今后有什么不符实的谣言,希望不是出自在座的某位之口。”
“啧啧啧……”东倾尹倬摸着下巴,发出了感慨,“原来当初老头子不让我告诉老祖,是因为里面还有隐情啊!”
果然,老头子还是疼我的!
“哎哎哎!痛死我了……”他解救下自己的耳朵,气愤的叫喊,“黎儿,你作甚要拧我耳朵?”